煙吸盡後,安辰從口袋裡掏了錢,丟在臺面上,走了兩步像記起什麼似的,又從錢夾裡拿出一些塞給米莉:“煙錢!我們從來都不認識!沒見過!”
那眼裡的嫌棄感,米莉再清楚不過,每個前來消費的客人,都會用這種眼神來看她們,誰讓她缺錢呢!
吸氣,沒怎麼猶豫,她去接,可安辰失了耐性,直接塞到她的吊帶裡,闊步離開!
“拽什麼,還不是一樣為情所傷!活該!”望著安辰離開的身影,米莉狠狠瞪了一眼。
轉眼再下班,已經是四五個小時以後的午夜,和同事一起結伴離開酒吧。走了不多遠,眼尖的同事拍了拍她的胳膊,努嘴說 :“喂,米莉,你看那男人……是不是你剛才那什麼朋友?”
“誰和他是朋友,我才不認識!”米莉催促著同事趕緊回去,黑森的夜說變就變,剛抬腿走了兩步,雷聲便開始轟隆了。
“要下雨了,真該死!”一下雨,媽媽的腿就疼,她要趕緊回去才行。
說話,那豆大的雨點便落了下來,跑了幾步,米莉說不清為什麼,回頭撇了一眼,只見大雨中那靠在車身的男人像傻了一樣,竟不知道進車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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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了拉同事,問:“收留他,要他送我們,有戲嗎?”
“試試!不然等回家就溼透了。”
雨,越下越大。
安辰卻動也不想動,視線之內的路面,漸漸溼潤,迷離間好像浮出溫欣的笑,那長至腳.裸.的長裙,正隨著她的舞動而下翩風。
像夜間的精靈,耀眼而又詭異,又像曇花一現,稍縱即逝。不其然,一雙白色的旅遊鞋赫然出現,就像高中時長跑的溫欣。
他欣喜萬千,激動不已的抬頭,卻在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時冷了下來,“滾開!”
又是這兩字,米莉忿忿的抽了安辰給的鈔票,“煙錢我不需要,送我們回家!”在發現向陽眼神逐冷時,她妥協似的又加了句:“我可以暫時收留你!除非像想露宿街頭,不然這個點在黑森你不會找到能入住的酒店!”
“煙錢?”安辰蹙眉。
混沌不清的記憶裡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那個女人不是濃妝豔抹嗎?
眼前這張,清秀得像掛麵,上身套的外衣也是早過時八百年了,怎麼看怎麼跟那個時髦而性感的女人掛不上勾。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剛才酒吧裡那個風塵女!”瞧見他尾指的車鑰匙,米莉也不做作,趁著他打量,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的時候,搶了鑰匙,並開鎖,對同事喊了句:“快上車,他想淋就讓他淋好了!”
砰的一聲,安辰怒意乍現。
米莉開啟副駕駛的動作頓了頓,訕訕的換成後位後,她吸氣:“如果安律師不想欠下情份的話,請送我們回家!”
不錯,人情,的確是安辰最討厭欠下的東西。
“鑰匙!”
一夜磅礴的大雨,洗刷得洛夫小鎮像新生了那般煥然一新。混合著雨露的郊外草坡,向陽眯了眯眼指著麻袋裡的人,問:“達瓦拉?”
“是她!抓之前確認過!”彈了彈皮衣的露珠,冷明傑又抬腳在麻袋上擦了兩下鞋底的泥土,摘下眼鏡邊擦拭著邊說:“這雨來得有點早!”那意思,如果下雨前處理的話,痕跡會消失得更徹底,畢竟達瓦拉如果失蹤,她的上線還是會尋找。
“不早,剛剛好!”深沉如海的眸子,閃過一抹寒氣逼人的殺氣,被裝在麻袋裡的達瓦拉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發出一些嗚嗚的聲音。
有不知名的鳥類飛過,那叫聲像貓頭鷹的悽笑,冷明傑重新戴上墨鏡,問向陽:“你想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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