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暗淡而流彩,斜照著整個休息室。
被圈禁在他懷裡,溫欣掙扎了幾次。均被他霸道的撈了回來,那無處安放的視線最後只好盯著他修剪細碎的黑髮,根根黑亮而泛暈。
他額頭寬而有型,那雙劍眉下的深眸更加透著令人面紅耳赤的炙熱。此刻那雙按在腰間的手,正以彈跳的方式,猛得鑽進衣內。指腹接觸的瞬間,她本能的繃緊身體。
“向陽。你要不要這麼無賴?事情還沒交待清楚,你幹什麼,手!手,不要亂動!”
有些人當真屬流氓的,越不讓他亂動吧,越亂動,最後竟大膽的摸向山丘之地,那一刻,她又羞又惱,跟這個男人完全講不通道理!
她咬牙依舊不肯這麼容易原諒他:“你敢發誓,你沒看季丹的身體?”對這個問題,她比較狐疑!有哪個男人會傻到不看白不看?
這醋味,好濃重,不得不說。他喜歡極了她現在的小模樣,在明知道公事還有一堆堆的時候,不但不想放開她,反而緊緊扣在懷裡,手跟著情不自禁的一路而上。
柔軟和細滑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竟像情愫初開的純情小男性那般,信誓旦旦的發下誓言,只為她此時這秒的輕笑。
那刻,他長長嘆了口氣,“溫欣,我只喜歡你。”
她撅了撅嘴:“只是喜歡而已?”為什麼她漸漸的愛上了。一連幾天不見,她不但有了如隔三秋的衝動,特別在欣喜滿滿的趕來時,看到季丹和他她的心會很疼。
眼框溼潤的瞬間,她圈著他的脖子,喃喃的咬唇:“向陽,你真的不嫌棄我嗎?就像季丹說的那樣,我不但什麼都幫不上你,而且盡給你惹事生非。”
自從踏進向公館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成了眾人非議的話柄,即使她不是挑事的那位,可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圍繞著她而展開。
“傻瓜!”忍了內心的激動。抽手細細幫她收好暗扣,最後理著她耳邊的碎髮,輕捏著下顎,凝視著面前這張雖不夠豔麗卻令人舒心的小臉。
他含笑:“怎麼?開始不自信了?”
摩擦著她的唇,他情不自禁的又落下一唇,唇齒輾轉間,他堅定無比的宣誓:“是你,是你。就是你,傻瓜!”出口後,這才發現答案好熟悉!這女人,愛得如此小心?
“你,你笑什麼?”在他回答完,溫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幼稚了,居然追著曾經的問題重複的,不停的追問。休吐歲技。
可,向陽你知道嗎?在季丹自信的飛揚包裡的鈔票時,她那為數不多的自信全部被吹散了,特別是她對目前向氏遇到的問題,根本幫不了什麼。
她……
咬唇,她語氣裡帶著懇求:“……向陽,我想回公司上班。”自從上次確定懷孕,他就給她辦休了,而眼下孩子都沒了,她又有何理由再繼續休下去?
她是需要向氏的這層身份,去查詢母親,去查清爸爸的死,但她不能再做寄生蟲,或許是他看出了什麼,就在她忐忑緊張的想要轉移話題,不再讓他難做時,他說:“好!不過要等我們從柏林回來。”
“我們?”溫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陽,你是說,你幫我去柏林嗎?”
“不然,你想誰陪你去?”她的母親,也是他的岳母啊,豈有不去之理?
“可……向氏能脫身?”
“差不多!”對她的質疑,他挑眉反問:“你不相信自家老公的能力?”
“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她鬆了口氣,猶豫著該不該把快捷酒店的事情告訴他!
“那好,叫句‘老公’來聽聽!”
“討厭!”她羞愧難耐,捂臉跑開,他亦跟上,一跑一追,最後她跌倒在他的辦公桌的旋轉椅上,一陣眩暈後,她舉手投降:“別轉了,別轉了,叫,我叫好不好!”
“那好!”向陽掏出手機,調到錄音:“多叫兩聲,當起床鬧鈴好了!”
“你!!!”她撅嘴羞澀的抗議,他卻堅持要她叫,當‘老公’兩個字透過舌尖,清晰的吐出時,溫欣感覺臉呼的熱了。
可熱的人何止只有她?
一直以來,向陽都知道她的聲線正常時婉轉而清脆,像山間叮咚作響的泉水,而嬌羞睡意朦朧時,卻嬌嗔中帶點綿柔,風拂楊柳般的低迴而嫵媚,一連三聲‘老公’叫得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像甦醒了一樣,瞬間悶熱難擋!
果然,這女人,就是一隻妖,一隻專門勾魂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