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出現,多半就是沒有見面的意思。
“或許,師父此刻有要事外出,不在稷地?”青丘夫人不甘道,“實不相瞞,除了師父以外,我還有一位師兄也是‘不佔者’,這幾日我隱隱有種預感,他距離我不算很遠。”
“當真?”田籍遲疑問道。
“我騙你作甚?我自己還有運道的麻煩需要師門相助呢!”青丘夫人沒好氣道。
“行吧,既然如此,你來帶路。”田籍聳聳肩。
稷地學宮,田籍過往只在傳聞中聽過,對於如何找到那個地方,毫無頭緒。
他唯一確定的是,目前為止,不管自己的聖人之道【心鬥】,還是姬綾的卜筮結果,都未曾出現兇險預兆,便由得青丘夫人去嘭運氣了。
……
如此又嘗試數日,青丘夫人時而有所感應,主動帶田籍等人飛行一段,時而又察覺不對,往回折返。
如此兜兜轉轉,田籍發現他們的位置漸漸偏離原定方向,往北而去。
不但距離梁國越來越遠,就連高陸都被拋在身後。
這時青丘夫人又辯解稷地既然不在凡世,那學宮之人理論上能在任意地方入世。
田籍也懶得跟她辯解,只專注於【心鬥】,提前識別危險。
終於在某一天,青丘夫人頹然停下腳步。
此時眾人面前,不再是碧波浩渺的湖水,而是荒涼的野地。
他們已經徹底離開了大澤。
“這裡,已經是陳國地界了……”田籍比對著腦海中記憶地圖,相當無語。
原來他們這一路輾轉向北,居然從大澤西南方的梁國,直接去到了東北方的陳國。
師門沒找到,卻直接橫跨了大澤。
青丘夫人不是已經轉過運了麼,怎麼還是這般倒黴?
“不曾想有一天,妾居然也完成了橫渡大澤天塹的壯舉。”姬綾在一旁捂嘴輕笑。
“至少……至少我們也算擺脫了追兵嘛!”
青丘夫人自知理虧,但在小輩面前拉不下臉面道歉,只能繼續強辯。
田籍也不戳穿她,輕笑道:“陳國是大齊附庸,這處也算是齊國傳統勢力範圍了,敵方聖人就算冒險追來,也會諸多顧忌,夫人此言說得不錯。”
……
既已安全上岸,眾人也不打算返回大澤,而是打算先找地方落腳歇息,順便看看能否聯絡當地官員。
這一路不眠不休地奔波,神經繃緊,身體受得了,心力卻有些枯竭。
田籍真符世界雖然能住人,但時間流速太快。
在沒有冰封或需要休養的前提下,這反而是壞事。
對於青丘與姬綾二女而言,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