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梁國,偽裝孫兄父女,進入到梁囿破陣,於何處現身,我早有所料,故而有此佈置。”
管叔吾早就料到了今日一切!
不但料到,還事前留下書稿,與“未來”的田籍隔空對話!
從書稿厚度可見,他預見的“未來”,可不僅僅是一句半句的時間。
很可能會持續到儀式結束。
絲毫不擔心會搞錯。
如此料事如神,如此運籌帷幄,如此自信滿懷……
田籍本體受到分身彙報後,心中不禁暗暗概括一聲:不愧是曾在諸侯間翻雲覆雨的管叔吾!”
好在這一幕,也不算太過出乎他意料。
正如田籍這方在不停推算管叔吾一樣,管叔吾作為日者大能,又如何不會推算田籍?
田籍自身雖然能遮蔽日者推算,但其他人,譬如死去的孫坡與姬夷旦,譬如王子溪濯,卻是不能。
在這種關乎切身利益的問題上,只要敵人有所行動,終究會露出馬腳,在命數上留下痕跡。
而只要有一點痕跡,以管叔吾之能,推算出背後真相,只是早晚問題。
這時槐抬起頭,臉色怪異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將槐殺死,不聽我之言,繼續你們的行動。”
兩道分身聞言,不為所動。。
既然對方已經識破,又如何會讓他們本體的計劃順利進行?
至於殺死槐,就更不用說了。
說不定管叔吾特意派她來傳話,而非他人,正是為了讓本體投鼠忌器,不得不照著他的佈置走下去。
“看來你是不會動手了。”槐低頭翻過一頁紙,繼續念道,“那麼接下來,就該好好談一談你我之間的問題。”
“你我之間,本不該有問題。”孫坡分身得本體受意,出聲應對,“你交出綾兒,我立即撤離。你在梁國成聖,我到海外逍遙。今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她是我女兒。”婦人槐念著管叔吾預定答覆。
“她亦是我妻。”孫坡分身傳遞田籍本體意念。
“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
婦人槐停下翻頁,手腕微微發抖。
“少母,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孫坡分身見狀,趕緊出言試探。
只可惜片刻後,婦人槐恢復如常,繼續念稿:“正如你所見,槐已非昨日之槐。我也不妨告訴你,綾也非往日之綾。你若想活命,現在離開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