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凡人肉身與靈魂層面,都留下深深的恐怖烙印,以至於人們都不敢生出反抗天人的心思,更別說來破壞祭壇了。
久而久之,守衛祭壇就變成了某種榮譽性的美差,是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世家子弟來鍍金用的。
這樣的守衛,戰力可想而知。
若非如此,恐怕田籍兩人混進來的難度還要高出許多。
田籍只分出一成催耕騎士,一輪衝鋒,就將附近的守衛團滅。
就連試圖外出報信的衛兵,也沒有走漏一個。
“這樣至少爭取了一刻鐘時間。”田籍心中估量,“但後續的戰鬥,恐怕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
第二波攻勢,比田籍預計的稍稍早了一些。
雖然祭壇守衛沒能成功跑出去報信,但這個世界時刻都天人們的嚴密注視之下,本來也很難保守秘密。
這次來的,是戰鬥素養更高的城衛軍。
這些都是拱衛王畿杞城的精銳,不但訓練有素,而且個體的戰鬥力,也是地上杞人中的佼佼者。
田籍甚至感覺幾名將領身上,隱隱有秩三層次的威壓。
這樣的秩三杞人將領,無一例外,脖子之上,都只剩下一顆大眼珠子。
其顧盼之間,目光充斥著天人的威壓,竟能將一騎催耕騎士定在原地,而後讓士卒們蜂擁上前圍殺。
這讓催耕騎士終於出現了損失。
田籍不得不冒險催動風獸真符上前發動蠱惑笑聲,以對抗杞人將領的注目力量。
他的蠱惑笑聲每天只有一個時辰的安全使用時間,原本還想留在到外頭以後,用來對付深海的。
現在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
大約兩刻鐘後,田籍付出了兩百天催耕騎士的代價,總算將參與圍攻的杞人將領盡數斬殺。
其他士兵失去了將領指揮,在催耕騎士的來回衝擊之下,陣型難以維持,終於開始潰退。
田籍估計這一波敵人若完全潰退,至少又能爭取一刻鐘時間,足夠完成與天狗約定的時間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潰退計程車兵尚未走遠,後方就再來增援。
這波增援,不但出現了大量秩三氣息的杞人貴族將領,當中乾脆就有秩四的天人使者存在。
基於對天人的本能畏懼,潰退計程車兵們全都停下了逃跑的腳步,乖乖回過身來,重新組織起戰線。
田籍清醒地意識到,這波自己絕對抵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