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籍當即失笑反問:“莫非你的意思是說,男歡女愛,只用上半身就夠,下半身不用理會了?”“還是你敢保證,你喜歡姜瀅的原因裡面,不包括她的美貌?”
“我們不一樣!”原主爭辯道,“我跟瀅妹是青梅竹馬!”
“這不是理由。”田籍搖頭道,“彼時你父是平原都名流,各世家中跟你青梅竹馬的女子也不少,為何你偏偏獨鍾於姜瀅?”
原主聲音一頓,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只能含糊道:“反正我就是喜歡瀅妹,沒有任何理由,從認識她那一刻,我就喜歡她了!”
“你這話倒是說對了。”田籍道,“喜歡本就不需要理由。少年慕艾,人之本性。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地點,那個人來到你面前,然後就喜歡了。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哪裡需要講究什麼深刻的大道理?”
“難不成還得先查查房產證,查查多少資產,身家是否清白,才決定是否要喜歡?好吧,她家確實有錢……但這又如何呢?”
“那一刻,我就是心動了。我若否定這點,不過是欺騙自己本心而已。”
“況且,你所說的算計,是在我們彼此認識瞭解之前。”
“而我們真正的相知,卻是在經歷過一番同生共死的戰鬥之後。這一點,你跟姜瀅可比不了。”
說到這裡,田籍已經將姬綾拉了上山,抱在懷裡。
原主一時語塞。
但他很快又譏聲笑道:“你光說服我並沒有什麼用。想必你此時已經感受到了吧?是不是很沉重?”
正如他所言,田籍抱起姬綾那一刻,忽然感覺身上多了一份沉重壓力。
不是姬綾重,而是一種作用於心神層面的無形壓力。
或者說,擔待。
“哈哈哈,還記得你剛剛是如何對待瀅妹的,啊?”原主笑聲越發肆意,近乎猙獰,“怎麼,輪到這個管氏毒婦,就捨不得了?你倒是繼續斬斷擔待啊!”
田籍不為所動:“她是我願意承受的擔待。”
原主似乎早就料到田籍會這樣說,笑聲一頓,語氣森森道:“那他們呢?”
未等田籍多想,手中姬綾不見了,場景再次變換。
廢院,牆頭,月色幽幽。
竟是秋獵之後,去羊角縣之前,他在飛鴻館廢院剛剛找回阿桃,被突然表白的那一幕。
“泥人,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阿桃的目光,溫柔而堅定。
……
這之後,場景不停變換,田籍也不得不重新面對過往人生中的每一次重要抉擇。
譬如在秋獵亂局,與田猛等紫龍衛故友一同出生入死;
譬如在羊角河上,揹著染疫的媯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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