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侯出城時被邪祟侵染,突發急病,需要魚館主親自診治?”
聽到一位仁房族老的要求,田恕想都不想,直接回絕:“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姐看病呢,你們先取個號籌,慢慢排隊吧!”
“你……”仁房族老臉色鐵青,“你三翻四次為難家主,藐視尊上,就不怕我們將你從仁房族譜上除名,趕出族學?”
“悉聽尊便。”田恕一臉無所謂道,“博聞兄長已經自號靈臺田氏,我被你們趕出仁房,正好加入他那邊。”
見田恕直接搬出田博聞這尊大能靠山,仁房族老頓時無話可說。
最後只能轉身離開,罵罵咧咧道:“我就不信重金之下,那麼多醫者,沒有一個願意來給平原侯看病!”
“慢著!”田恕追上對方步伐,“我略通醫術,我先去看看情況吧。”
“就你?”仁房族老明顯信不過他。
“醫者們忙著救下面的傷者,你們要麼趕緊下樓,要麼留在這裡等,愛看不看。”
言罷,田恕徑自往平原侯房間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背後的仁房族老見狀,暗自竊笑。
……
“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懷好意。”
在仁房族老視線盲區,田恕跟那位看不見的“朋友”以唇語交流。
“只是若讓其他不明緣由的醫者去,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亂子呢。還不如我先拖著他……”
“知道知道,我一凡俗孺子,不是他們對手。”
“可我這不是還有你嘛!”
“難道你不願陪我去?”
“所以嘛!”
“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
來到平原侯房門前,田恕忽然停住腳步
“怎麼,剛剛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通曉醫術,這下露怯了?”
仁房族老的嘲笑聲從背後傳來。
但田恕沒有理會。
“飄飄”朋友正給他瘋狂示警,讓他趕緊跑。
然而田恕才剛剛準備抬腿,平原侯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聲音不算大,但站在房門前的田恕,剛好能聽清:“無禮小兒,見到君上,豈有不下跪叩見之理?”
隨即,田恕感覺到一股極為可怕的威壓降臨身上。
這種威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