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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籍來到谷口的時候,一直約兩百人規模的輕騎迎面而來。
從盔甲、服飾上來看,對方並非田籍見過的任何一國軍隊。
特別是軍中旗幟,全都是素色無字。
這明顯有些反常。
很快,陌生的騎兵們就發現了田籍,並迅速將他圍堵在谷口前。
一名校尉模樣的秩三警惕地打量了田籍一陣,而後吩咐身邊的令兵轉回後方。
大約半刻之後,騎兵兩側散開,分出一條通道。
一輛掛著簾帳的馬車徐徐開了上前。此時簾帳已經開啟,一名中年婦人端坐其上。
田籍認出對方臉上的傷疤,頗感意外。
“怎麼會是她?”
來者赫然正是姬綾的少母,婦人槐。
……
“仲姬算到你今夜會出現在此地,故提前派我來這裡接應你。”
馬車上,婦人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田籍瞬間瞭然。
話說自從被南史無明纏上以後,田籍時時刻刻面臨生死考驗,壓力不可謂不大。
這種憂患的情緒,與他結髮的諸女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
而姬綾作為日者,更是能推算到箇中細節。
只是彼時他在南史無明的監視下度日,輕易不敢發動千里共嬋娟,以免連累其他女子。
沒想到他沒主動聯絡姬綾,姬綾卻主動派人來接應他了。
“讓綾兒勞心了……”
“哼,知道就好!”聽到田籍歉意的語氣,婦人槐冷哼一聲,“要不是仲姬跪下來求我,我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呃,小婿不賢,讓外姑勞力費心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到田籍這一聲“外姑”岳母),婦人槐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隨即她仔細打量了田籍一陣,挑眉問道:“秩三了?”
田籍點頭。
“給我吧。”婦人槐伸出手掌。
“給什麼?”田籍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