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狐乙閭閭長補充道:“我們檢查過他死亡的草廬,沒有任何血跡或者打鬥痕跡。”
“他身上也沒有致命傷。”茅越這時檢查完許子嬰的肉身,給出結論。
於是許子嬰的死因,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許子嬰臨死前如此掙扎,必然遭受了巨大的恐懼或者痛苦。”田籍心中分析道,“偏偏他的身體卻無致命傷,說明攻擊只針對他的神魂。”
“而且考慮到許鶴一直陪在他身邊,說明這個攻擊許子嬰神魂的存在,至少達到了秩三層次。”
想到這裡,田籍下意識冒出一個念頭:這事不會是遊老幹的吧?
在臨海城中,有這種能力,有這種意願剝奪有秩者神魂的,除了遊老,他還真想不到有第二個人。
為了進一步驗證田籍的判斷,眾人又來到發現遺體的草廬採集指紋。
最後在草廬裡,發現了另一組新指紋。
經過與黃金鄉的指紋比對後,得出結論,這應該是許鶴的。
換言之,許子嬰臨死前,除了父親以外,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這下所有人都認同田籍的判斷:許子嬰是被至少秩三的力量,生生剝奪了神魂致死的。
甚至因為這種殺人手法相當詭異,非秩二遊者能為,所以連許氏父子反目這種微小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
“既然這兩父子一直同行,如今許子嬰已死,那黃字級封禁品《杞人之書》以及騙來的財貨,應該都落在許鶴身上了。”狐乙閭閭長總結道,“那麼接下來的重點,就是要找到許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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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走到茅越跟前,微笑道:“茅老頭本事不錯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過來咱們狐乙閭做事?”
這是,當面挖牆腳?
田籍下意識回頭看公子昭,卻發現對方注意力早就不在這了。
甚至都不在太子妃身上。
他的心思又飄到天上去了。
茅越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挖走的一天,同樣下意識回頭。
卻不是看向閭長公子昭,而是田籍。
“狐乙閭確實更有前途。”田籍見狀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事身後當閭長的那位都不著急,他一個當閭副的急個屁。
而且平心而論,他確實認為以茅越的本事,在狐乙閭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如果對方真的有意跳槽,自己不該攔著。
茅越見他居然沒有開口挽留,頓時黑下臉道:“小老頭本想著田閭副誠心挽留,我也就順勢自陳心跡,以示你對我的伯樂之恩!不曾想田閭副你如此絕情,小老頭這一腔熱血都空付了!”
“你都這把年紀了,就別熱血了,好好待一邊頤養天年去吧!”墨煙上前嗤聲道。
“墨閭副說得對。”田籍認同道。
茅越聞言,臉更黑了。
“罷了罷了。”茅越回頭對狐乙閭閭長攤手道,“小老頭在狐甲閭的破田爛地住習慣了,要是往後聽不到兩位閭副的訓誡,反倒不習慣。”
“好吧。”狐乙閭閭長輕嘆一聲,知道對方心意堅定,不再糾纏。
隨後按照約定,他將一份案宗交給了田籍三人。
這是狐乙閭在城中調查的收穫。
原本田籍判斷許氏父子不在城中時,對於城內的情報沒報有什麼期待。
哪知開啟案宗,看到上頭一張通緝畫像,他的目光卻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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