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侖閭長希望我們做什麼?”田籍見對方為人直爽,便也以直相對。
“保密。”拓侖回答道,“具體來說,我們希望田閭副與墨閭副,暫時不要對外宣佈擒獲了熊鐸,相應地,我們鯤丁閭也會暗中看押此獠,不讓它與外人接觸。”
田籍心中一動,道:“鯤丁閭是想誘捕另一位熊鐸?”
“弓鐸、劍鐸兄弟情深,一位被困,另一位必然會拼死相救。”
“只是此二獠過去橫行無忌,哪怕在鮫狄中也有不少仇家,若是將他們互為一體的真相洩漏出去,那些仇家就知道‘熊鐸’實力大不如前,說不定會趁機報復。”
“而我們希望生擒此二獠。”
聽到對方有了周密考慮,田籍不再多言,爽快應下。
畢竟他本身與熊鐸兄弟沒有交集,不過是衝著軍中賞金去的。
如今墨煙負傷,在修養好之前,不適合再到海邊鍛體。
既然鯤丁閭願意接過此事,他自然樂於做個順水人情。
正好能處理掉“弓鐸”這個隱患。
……
因為不能公開熊鐸被擒獲的訊息,所以相應的賞金暫時無法領取。
好在因為獵殺了疊浪礁近兩百頭魚騎,合計起來,也差不多三十多銀刀。
這點錢對於田籍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一眾年輕墨俠來說,可謂近年最大的一次收穫。
一時間,小夥子們眉開眼笑,不但看田籍的目光不再幽怨,甚至主動攛掇田籍今後多多帶他們鉅子煙去海邊。
至於他們嘴裡的鉅子煙,自從回到靈臺駐地後,日日閉門不出。
連飯食洗簌都在屋內解決。
一時之間,竟然比日日躲在靈臺二層觀星的公子昭還要宅。
……
暫時去不了海邊鍛體,田籍只好留在靈臺駐地自行修習劍術。
為了吸引墨煙出門,他甚至主動湊到對方門前練習。
長劍揮舞的聲音,自然瞞不過雌虎的雙耳。
好幾次,他運勁出錯,導致招式走歪了,這時候,門後的動靜分外明顯。
彷彿有人悄悄貼在門縫偷看。
不過即便如此,門後之人還是一聲不吭。
田籍不管,繼續平心靜氣地練習。
作為能察覺情緒的遊者,他知道這位“第一劍客”就算躲在房中,依然戒不掉對劍術的痴迷。
特別是一個用劍拙劣的初學者。
如此過了數日,某人到門邊偷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情緒起伏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