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找?”涉及到媯魚的話題,田籍頓時笑意全無,目光凌厲如劍。
巫濟被他的氣勢嚇得退後了一步,吞吞吐吐道:“當……當然是用我的秘法!”
“什麼秘法?”
“既是秘法,自然不能告訴你!”巫濟倔強道。
“你就說怎麼做吧!”田籍懶得再糾纏這個話題,不管對方所言靠不靠譜,他都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找到媯魚的可能。
便見巫濟手掌一伸,道:“給我她的頭髮!”
“頭髮?”
聽到這個頗具巫濟特色的要求,田籍愣了愣,沒好氣道:“我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上哪去要她的頭髮!”
哪知巫濟哼聲堅持道:“你身上就有她的頭髮!”
“我身上哪有……”
田籍剛想斥責對方信口開河,忽而想起自己身上還真有一樣與媯魚有關的東西。
但那裡面裝的不是頭髮啊……
他半信半疑地從身上取下一隻香囊,正是媯魚所制,臨出發前田恕轉交給他的。
巫濟見到香囊後,目光一亮,大叫一聲“就是它!”。
隨後他一把搶過香囊,暴力拆開封口,倒掉內含香料,而後趕在田籍的拳頭揍過來之前,手指捻住了某樣東西,舉到兩人眼前。
一根髮絲。
“還真有?”
田籍目光盯著細長的髮絲,拳頭鬆了下來。
這隻香囊在他之前,只經過媯魚與田恕的手。後者年幼尚未束髮,從髮絲的長度來看,必然屬於前者。
況且髮絲是在縫好的香囊內找到的,顯然更像是媯魚縫製時不小心掉進去的。
這隻香囊他一直貼身存放,從未在人前展示。
如今巫濟居然憑空找出了這麼一根細細的頭髮,這讓他詫異之餘,對巫濟所說的“秘法”產生了一點期待。
……
隨後在田籍的監視下,巫濟漫山遍野採集了一大堆田籍說不上名字的野生草藥,然後回到寨中,向寨民們要了一個陶罐,一些柴火,以及一點牲畜糞便。
等一切準備就緒,巫濟將所有人趕到屋外,自己一個人待在屋中“煉藥”。
當然,這種程度的保密方式對田籍沒什麼意義,他早就安排石竹鑽到屋中監視了。
然而半個時辰後,石竹卻回來彙報道:“他就將所有東西扔到罐子里加水燒,沒看出有什麼門道啊!”
“就這?”田籍不信邪道。
“就這。”石竹鬱悶道:“做這些用不了一會,然後他就躺著睡覺去了。”
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