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下脖子,他見殷喜還在看著她,扯了扯嘴角說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大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我,我很歡迎。”
不等殷喜反駁,他就又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對上傅景時那雙翻湧著情緒的黑眸,殷喜這才想起來他問的是什麼。
那天傅景時給了她一星期的時間來考慮她肯不肯在接受他,如今三天過去了,殷喜全耗在了他身邊,根本就沒時間去問樂川當年的事情。
心中多了抹焦躁,殷喜的心有些亂了,垂著腦袋沒有回答。
“我改變主意了。”
見到殷喜這個樣子,傅景時眸色加深了一些,在殷喜疑惑的視線之下,他慢悠悠說道:“之前說的一星期之約現在作廢了。”
殷喜一愣,剛想說話,就被傅景時用指尖抵住了唇。
“我現在將一星期之約改成了無限期,只要你不說出拒絕我的話,我就給你一輩子的時間去考慮答案。”
“那如果我……”
再次將殷喜的話堵了回去,傅景時微俯著身子對著她笑,“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拒絕,在我看來,你的拒絕就表示你還沒考慮好,不算做是答案。”
所以說……不管她怎麼拒絕,只要是她沒點頭給他滿意的答案,都不算是給了他答複咯?
殷喜就只是愣神了一秒鐘,傅景時就整個人撲在了她身上。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覆蓋,殷喜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死命的推他。“你幹嘛?”
傅景時總算是找到機會抱了她一下,享受了幾秒鐘後,他面不改色的退開,繼續瞎掰。
“你是知道的,我腿上也有傷,剛才牽扯到傷口,有點站不穩。”
殷喜真是信了他的鬼話。
“你能不能告訴我,柯閑為什麼要打你?”
“那你能不能也告訴我,你到底在柯閑面前說了我什麼壞話?”
重新坐回老闆椅上,傅景時斜著身子點燃一支煙,他瞥了眼殷喜迷茫的神情,微扯嘴角,將煙送入唇中吸了一口。
“不明白?”
“你的那位好朋友,在沖過來打我的時候,可是一直在喊我渣男呢。”
好似是又想起了那晚場景,傅景時眸子發沉,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殷喜,湊近她問道:“小喜,我剛好也想問問你,你也覺得我是渣男?”
渣……倒不是不算渣,但是處事作風有問題。
煙味在房間中蔓延,殷喜忍不住咳了咳。
她見傅景時沒將煙熄滅,往後挪了挪,問道:“我沒有和小閑說過你是渣男,她也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甚至動手打你,一定是你有什麼地方惹到了她。”
“嗯,都是我的錯。”
傅景時彈了彈煙灰,淡淡道:“她喝醉酒耍酒瘋是我的錯。”
“她氣勢洶洶的罵我渣男還想打我也是我的錯。”
“她將我剛剛抓住的小偷放走,還是我的錯。”
“小喜,你的柯閑一點兒錯也沒有,錯的都是我,這樣可以了嗎?”
殷喜抓住了重點,問道:“什麼小偷?”
“你管是什麼小偷。”一支煙燃完,傅景時順手就點了第二支煙,他似乎不抽還好,一抽就停不下來。
薄唇吐出白色的煙霧,傅景時笑意盈盈的看她。“反正你覺得你家柯閑做什麼都是對的,既然她那麼好,那你就別管誰對誰錯了,死護著她就行。”
“咳咳——”
傅景時這番話說的陰陽怪氣,殷喜憋了好久還是被煙霧嗆得咳嗽出聲,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她忍不住說道:“你可以不抽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