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嗎?”
哭的久了嗓子就有些發啞,殷喜哪怕是被氣哭了都改不了話癆的毛病,啞著嗓音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你去了哪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虧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擔心你是被囚.禁在傅家了,現在看來我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你一個人過的好的很,有房有狗,什麼也不缺更不需要我的出現!”
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殷喜哭著又開始掙紮,身後大火也跟著一聲聲的嗚咽,傅景時被弄得手足無措,最後將人抱在抱中往門上一壓,他低聲說道:“對不起。”
“別哭了。”
人在他懷中哭的稀裡嘩啦,傅景時擦不幹她臉上的淚就只能去用唇碰她,第一下他感到懷中的人瑟縮了一下,於是他將人按得更牢固,試探的含住了她的唇瓣。
有細微的嗚咽聲傳來,但很快就被傅景時全部堵在了唇齒間,傅景時壓著殷喜吸.允了一會兒,動作溫柔克制,很快懷中的人不再掙紮了,他漸漸加深這個吻,最後趁著懷中人迷濛之際,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又說了一句抱歉。
“別哭了,是我錯了。”
她還是在哭,只是相較於剛才的激動她平複了許多,傅景時見此再接再厲,哄著她向她解釋,“雖然不知道你那個‘所有人’是從哪兒得出來的結論,但我的確沒告訴過任何人我來了這裡。”
“我之所以沒告訴你我來了這裡,一是想要清淨一下,二是為了躲避傅青州的人,沒想過你會那麼擔心我的。”
“小喜,別哭了。”
你再哭……我的心都要跟著疼了。
傅景時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把自己喜歡的人惹哭,心裡會那麼的不舒服。
心中就像是綁了一塊巨石,跟著她的哭聲起起伏伏,這種滋味並不比殷喜好受,甚至更加難受。
都說女人是個很感性的生物,只要有人能溫柔的呵護哄著一些,那麼天大的委屈都能平複。
就像此刻,殷喜哭夠了才發現自己是被傅景時門咚了,他身子抵在她面前長臂撐在門上,冷峻的眉眼第一次變得那麼柔和。
一滴積攢了許久的淚從眼眶滑出,傅景時看到後用長指幫她抹去,他低頭用唇親了親她的額頭,哄著她的嗓音一聲比一聲柔。
心中的委屈被酥麻佔了上風,她架不住被門咚的羞.恥,抽抽搭搭的將胳膊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埋頭在他面板上狠咬了一口……
“你就那麼不希望我來找你嗎?”
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啞,傅景時聽到後微微皺了皺眉,將人抱去沙發後又給她倒了杯水,傅景時看著她喝了幾口水後,才揉了揉她的頭發,“你要聽實話嗎?”
殷喜扭頭看他。
“其實住在這裡的這些天,我也很想你。”
說出來她可能不信,其實傅景時早早就預料到她會找過來了,一方面是想讓她來陪著自己,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會出現,於是兩個矛盾的點相互碰撞,誰也不讓誰。
“為什麼希望我出現又不希望我出現?”
傅景時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像是想了好久般,才下定決心問她:“你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什麼誰派我來的?”
“難道你來不是為了把我勸回傅家的嗎?”
殷喜完全懵了,“傅景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
直到殷喜被傅景時徹底哄好,又留在這裡吃了個午飯後,才徹底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
那天把傅景時接回家的,的確是傅青州的人,平時因為上學期間,傅青州不怎麼管他,但是一到假期,傅青州總是格外的強勢。
原因無他,就只是因為傅景時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他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傅青州想讓他進傅氏的公司積累些經驗。
再者,古慧慧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傅青州每年都會為了她舉辦生日宴會,傅景時因為不想看到他們,所以直接躲了出來。
說起來也不怪傅景時剛開門時對她的態度不熱絡,畢竟殷喜對他‘別有居心’背後還有人支援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她偏偏是趁著這個時候出現,這就難免會讓傅景時認為她是傅青州或者古慧慧派來拉他回去的人。
以他對傅青州和古慧慧的厭惡程度,能讓他在這個認知下,還開門讓她進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說,你剛才是一直把我當成你爸或者是你繼母那邊的人了?”
傅景時垂了垂眸子,聲音緊繃,“那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