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喜看他,“我現在喜歡你,將來也想和你在一起,我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規律,肯定會比你這個‘癮.君子’活得久。”
“如果你真的死的比我早,我一定要再去找別的男人,畢竟我總做噩夢,身邊沒人陪我睡覺,我會害怕。”
“殷喜!”
傅景時胸口的悶氣撲面而來,見她說的一臉認真,他將人拽到自己身邊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陰測測說道:“我還沒死呢。”
“你倒是給我說說你以後還想找誰陪你睡?”
“不告訴你,等你以後死了我再領著他去你墳頭看——”
話未落全,殷喜就被傅景時重重按在鐵網欄上。雙眸積攢著無數風暴呼嘯,他低頭靠近殷喜,一字一句說道:
“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帶著你一起走。”
“……”
這是殷喜長久以來,第一次見傅景時如此狠戾的一面。
他身後就像吸卷著無數的黑暗漩渦,眸沉唇紅,宛如地獄歸來的魔王。至此,殷喜終於知道他大魔王的外號是怎麼來的了。
嘖,此刻這外號不僅不感到可愛,還真的是有些恐怖啊。
殷喜看著抵在她身前的少年遮擋住大片的陽光,唇中緊含的棒棒糖忽然被他緩慢抽出,殷喜退無可退,眼看著他抬起自己的下巴,俯身靠近——
兩片柔軟相抵,糖果的味道蔓延。殷喜抓緊身後的鐵網,直到舌.尖傳來強烈的疼痛感。
這個變態,竟然咬了她的舌頭!
……
又是那場紛飛的大雪,只是這次的雪地上空無一人,地上只有那把散發著冷光的匕首。
殷喜走上前疑惑地將匕首撿起,站在空地上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她急切的想要呼喊著消失的男孩,卻忽然發現自己失去了聲音。
有腳步聲緩緩走進,鞋底陷入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殷喜回頭,還不待看清靠近的人,卻忽然被人大力一撞,場景一轉,視線變成一片黑暗。
“殷喜。”
有人從身後緩緩抱住了她,那懷抱溫暖舒服,卻帶著濃烈的危險氣息。殷喜渾身被他勒的不舒服,正想將人推開,那兩條手臂竟變成了鎖鏈,再回頭,是傅景時站在黑暗中對她笑。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清冽的聲音在黑暗中一遍遍回蕩,後來他含笑著將人抵在牆上,挑起她的下巴湊近,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離。
“如果你敢背叛我,此後我就是你一生的噩夢。”
一生的噩夢……
噩夢……
夢。
醒來時,殷喜滿頭大汗。
滴答滴答——
此時時間顯示的是淩晨三點,殷喜背倚在牆上平複了下情緒,也不知她白天是哪句話點燃了傅景時,竟引得他如此激烈反應。
被他咬過的舌尖還是有些發麻,殷喜想起白日裡他笑得陰邪,冷冰冰的說這是對她的懲罰。
禍從口出的懲罰嗎?
可是當時殷喜對他說的話句句屬實,她的確經常做噩夢,也的確害怕一個人睡覺。只是自從和傅景時相處融洽後,那個噩夢很少再來糾纏她,她不希望傅景時出事。
因為只有他活著,殷喜才會覺得安心。
‘傅景時你知道嗎?我又做噩夢了。’
睡不著了,殷喜就發訊息給傅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