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子帶著門內的人,都給朱老四的清清楚楚了,那朱老四不感謝我便罷,居然還和老胡我耗上了。”胡軍長老一口氣喝完一杯山參茶,既不服氣地望著金長老道:
“你來評評理看,老夫做錯了什麼,老子要他朱武退下,他不聽,結果老子解了他的難,再要他退下,他還不聽,最後他遭受此噩後,老胡我又替他想了多少辦法,你來!”
“就是在你這裡,老胡我也求了你多少次,你是知道的,最後你幫朱武吊命,你自己,裡面有沒有我的一點半點的功勞?”胡軍長老極為不服氣地望著金長老,那臉色的青筋都冒起來了:
“他朱老四到底要記恨老子什麼,在少華山,要下去也是你那龜兒子朱武一定要下去的,老子為了你那死鬼兒子,連最難得的九尾狐的幼崽都給放走了,到最後還落此下場,你我找誰去哭去,你,你,你啊……”
看到胡軍長老越越激動,金長老自然不能等閒視之,連忙暗運靜心訣喝道:
“老胡,你冷靜點!”
“我冷靜你個毛!”胡軍長老如同醉酒了的人一般,把品茗杯往桌上一甩,嘴裡嘰裡咕嚕地罵了起來:
“操他孃的朱老四,以為老子怕他不成,老胡無非是看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給他面子,不然依老子的脾氣,早就日了他全家了,他還敢給老子甩臉色,也不找鏡子看看!”
“老胡,靜心!”金長老見胡軍長老越越火,本來這朱長老和胡軍長老只見得恩怨,當真又有那個能的清楚,你胡軍長老錯了,也對!
不為別的,別人家的兒子都因為是你帶出去的,回來中毒了,還強求不回來,你不怪你怪誰?
如果要胡軍長老錯了,那九尾狐幼崽如此難得的賜之物他都捨棄了,回來救你兒子,也不是沒救回來,但問題是救回來後,你兒子還要自己去送死,又有什麼辦法?
難道要怪那五花王蛇不該出現,還是怪那九尾狐不該出現?
這本來就是筆糊塗賬,朱老四要記恨胡軍長老,是誰也勸不得,也勸不回的,但要胡軍長老認了,打死胡軍長老他也不認,他可算是做的仁至義盡。
在胡軍長老看來,那朱武被他救回後還要衝上去,不就是你朱老四一到晚哼哼唧唧,要找那五花王蛇嗎,所以你兒子看到了,非要他走都要自己去斬殺五花王蛇,這要怪也只能怪你朱老四一到晚神神叨叨。
所以朱老四才記恨胡軍長老,而胡軍長老也是宅心仁厚,被別人記恨便罷,還反覆想法設法地救那中毒續命的朱武,到最後,道使然,朱武終究是殺手人寰,他胡軍長老以為自己可以捫心自問,無愧於,也無愧於地啊!
胡軍長老也是宅心仁厚之人,不然也不會自責這麼久,甚至在自己的好友金長老面前終究失態了,要做為金丹期的長老能如此失態,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金長老喝完後,發覺問題不對,連忙把手中心愛的玉石茶罐一丟,一個掠身,就到了胡軍長老的的身邊,隨著那玉石茶罐清脆的破碎聲,金長老的聲音也傳入胡軍長老的耳朵:
“靜心,守意!”
“鴻蒙開,始見……”
伴隨著金長老呢喃的聲音,胡軍長老僵硬的身體才開始慢慢轉化,一點點,一絲絲從頭到腳,方漸漸恢復生氣。
但就在此時,在金長老的徽派建築的院外,齊刷刷地跪著兩個人,那兩人正是佘明和李典。
兩枚赤紅色的玉簡如同魚兒一般,在金長老閉著的雙眼前起起伏伏,似乎想告訴金長老什麼,但可惜的是金長老始終理都沒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起碼過了三個時辰都不至,那胡軍長老方才吐氣減緩,此時金長老卻如同從水利撈出來的一樣,整個人從頭髮稍起到褲襠全都溼透了。
好不容易將幾乎已經被氣急而走火入魔的胡軍長老重新拉回來了,金長老也是耗費了心神,待確認胡軍長老已經能正常迴圈吐納後,金長老方才長吁一口氣,一個閃身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