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仙長!”李傑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壓抑著內心的不快,又接著陳亮的話道:
“龍玉簡是我弄壞的,我不否定,但李某確確實實不知它如何就壞了,就如我要它是自己壞的,你必定不信,對?”
“陳某自然不信!”陳亮見李傑居然口口聲聲龍玉簡自己壞的,那剛剛變得稍微好看的臉色又陰冷了下來:
“李傑,在陳某面前,你最好別妄想狡辯!”
“陳仙長,李某早就了李某承認是自己弄壞了這龍玉簡,這不是狡辯!”李傑心頭冒火,忽然間又憋出一句話:
“龍九轉術,李某記在了心裡,等李某學會用玉簡記錄,自然可以再造出個龍玉簡,只是這赤龍角,李某不知從何弄到。”
“你......”李傑話音剛落,陳亮頓時嚇了一跳,正待開口,但隨即又被李傑大聲地打斷。
“不對!陳仙長!”李傑見陳亮震驚的表情,忽然靈機一動,嘴裡便連聲道:
“你這龍玉簡宗門內無人讀完過,莫非這龍玉簡被讀完,就會自己毀損?”
“你的意思是你讀完了?”陳亮有點不放心地望著李傑,他也拿不準李傑是否真的是讀完了,還是隻是假借託詞,以開脫他自己毀損龍玉簡的罪責:
“那陳某開始問你之時,你為何你自己也不確定成功了?”
“陳仙長,明人前不暗話,李某確實不確定自己是否成功?”李傑頭開始變大,這陳亮先前和藹淡然,但只要扯到事情,卻又滴水不漏,李傑只得無奈地道:
“而且什麼才叫成功,李某又不知道如何評判!陳仙長,那你如何才算成功?”
“如何才算成功?”陳亮聽李傑問他,也不由一愣,這宗門一直以來,只用這龍玉簡試煉精神,卻從沒人讀完過,哪裡有評判標準。
“還有!陳仙長!”李傑低頭想了想,忽然記起了金長老和他的話,他李傑身穿甲字道袍,也是有後臺的人,當即便把頭一昂,又用手一甩甲字道袍的後襬,極為自信地道:
“且不管你知不知道評判,就憑你的,這宗門內只有金長老讀到過第八章,但至少我已經讀到了第九章,這你應該知道的,那你也應該相信李某的話了?”
“這個……”陳亮被李傑接二連三問話問的無話可答,在他心裡李傑的話確實有道理,但可惜的是龍玉簡實在是宗門重寶。
他一介守亭者,如果龍玉簡沒壞,李傑評判多少分他還能作主張,但如今龍玉簡壞了,他還真不敢做什麼主張了,否則這毀損龍玉簡的罪名加到他頭上,出去後就是他師傅再喜歡他,再替他做主,他怕也吃不完兜著走了。
“陳仙長,李某把話到這樣了,你也知道李某是金長老送進來的,你究竟要如何,你自己!”李傑也不是痴人,這樣的關頭,陳亮如此重視龍玉簡的毀損,他也只得把自己的後臺抬出,末了又加了句自認為套近乎的話:
“不是李某多嘴,李某隻是看陳仙長你和藹又和善,不象前兩亭的佘仙長他們,話都不讓李某完,就傳送出去。”
“道友!”陳亮想了半,也沒想好到底如何處理這龍玉簡毀損之事,而且這李傑撩起甲字道袍,抬出金長老,試煉成績又如此優秀,陳亮心裡正亂,所以李傑前兩亭的佘明他們傳送出去,他倒沒放心上,只是按照自己的話道:
“唉!不是陳某要為難你,只是滋事太過於重大,陳某也迫不得已啊!”
“陳仙長!”李傑乾脆鞠身拱手後,滿臉誠懇地望著陳亮,一字一句地道:
“龍玉簡毀損,事已至此,就如胡長老和你都和我過的那句話,萬般皆是命,凡事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