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連儘管威力驚人,但施展它的李傑此刻卻苦笑不已。
畢竟這赤焰連可不止一指真氣,而李傑只有煉氣五層的修為,剛才那招赤焰連卻是越級施展。
那赤焰是連了,但李傑丹田內的真氣幾乎被這一擊掏空了,以至於丹田裡的那氣旋也半死不活般,半才轉一下,那散發到體內的真氣自然就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了。
這真氣一空,李傑頓時就感覺不適應,望了望還在遠處山頂的亭子,李傑是再也顧不得欣賞自己這赤焰連的傑作了。
於是,在獵獵燃燒的赤焰連的映照下,已經真氣用竭的李傑,甚至連幻魔真影決都不敢催動了,只得一邊艱難地靠自身血肉之軀的力量朝著山頂的亭子爬去,一邊卻默默地運轉太平經,希望用一個個的周來恢復自己的真氣。
常言道,一飲一啄,自有意,李傑是如願施展出了那招赤焰連,但好運氣似乎就此用光了一般。
他想用太平經運轉周來恢復真氣的想法確實是美好的,但恰恰事與願違。
這火之山谷,除了從南方而來的火之靈氣,其他的靈氣稀薄的如同沒有。
而且更為驚奇的是,那些濃郁的火之靈氣根本就如同一條條的活魚,不管李傑怎麼運轉太平經,那些火之靈氣死活都不肯靠近李傑,更別談行什麼周了。
“這真日了狗了!”身著乳白色甲字道袍的李傑,見到周運轉不起來,真氣完全得不到補充,頓時完全不顧及翩翩世家公子的形象,狠狠地罵了聲。
李傑鬱悶地想著,在五行木之森林,自己一路走到接近山頂的亭子裡,才開始運轉那太平經,但一經運轉,那些木之氣就如同飛蛾撲火,全都不要命了一般地朝自己紛擁而來。
怎麼到了這火之山谷,自己確實是因為真氣用竭了,這太平經運都轉起來了,這些濃郁的火之靈氣怎麼就死活都不靠近自己呢?
空想沒點用了,埋怨也沒意義,李傑只好繼續朝接近山頂的亭子爬去,忽然一抬頭,望著那座接近山頂的亭子還遠遠地立在前頭,心裡不由得當即一苦。
難不成!這試煉之路,只有到了那幾座亭子裡,這些五行靈氣才能被吸納?
認命!
此時的李傑已經完全放棄了想要用太平經運轉周,來恢復真氣的想法,帶著十分的不情願,李傑低罵了一聲,一邊苦苦地朝著接近山頂的亭子,一步步地丈量著火之山谷,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回憶著太平要術裡對五行之火的描述。
南方之火,主升騰,在季為夏,在色為赤,在髒為心,在體為血脈……
赤焰決到赤焰連,再到烈焰火海,那烈焰火海以後還有什麼嗎?
……
終於,在月華高照之下,李傑在半夜時分,拖著沉重的腳步,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還是爬進了接近山頂的這座火之亭。
要這火之亭與木之亭相差還委實不多,只是用四根泛著高溫的大石柱子代替了木之亭的大木柱,亭子裡同樣只有簡簡單單的石板,同樣連几案都沒有一張。
強忍著疲憊,李傑也同樣盤坐在火之亭的中央,咬了咬牙,便慢慢地將太平經運轉了起來,頓時,那些火之靈氣就如同一隻只的飛蛾,甚至彷彿都吱吱地叫出聲來了,如同撲火一般地朝著李傑直撲了過來。
此刻李傑體內的丹田內卻是空空蕩蕩的,這恐怕是李傑自從修習太平要術以來,第一次才如此覺得真氣的可貴。
所以,儘管李傑也知道這些火之靈氣對心臟,對血脈大有裨益;所以,儘管這些火之靈氣蠢蠢欲動地想要朝心臟,朝著血管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