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雅也拉不下臉來了,當著這麼多村裡的人,這不是打自己臉嗎?一不做,二不休了,高靜雅端起門鬥裡的水盆,就潑向任明亮,“滾出去,你誰呀?”
任明亮哪受過這氣啊,轉身來到院子,拿了根碗口粗的棍子就進來了。
高靜雅還在那耀武揚威,“看,被我趕跑了吧!大家睡覺,睡覺!”話還沒說完,後背上就狠狠地捱了一悶棍。
任明亮可不管是誰,進得屋來,見人就打,“滾,都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家!你們這幫人,哪來的都給我滾哪去!”
任明亮紅了眼,也不管是誰,掄起棍子就打,任明遠也捱了好幾棍子,“二哥,是我!你打著我了!”
大家一看,不好,都趕緊往外跑。高靜雅臉上身上頭上都捱了好幾棍子了,嚇得比兔子跑得都快。一眨眼,整個屋裡就剩下任明亮一個人。
這時,任媽媽和任明軒寧以蓮聽到動靜都出來了。
“是明亮回來了!”任媽媽睡眼惺忪地問道。
任明亮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媽,你這什麼意思啊?明遠帶著一幫人在我屋裡住,他經過我同意了嗎?”
任媽媽趕緊解釋,“明亮啊,媽也沒讓他們住了,是他們自己住進來的!”
任明軒說:“明亮啊,明遠結婚沒房子住,看你們沒在家,就住在你們屋了。這也是他們結婚那天我們才知道的,之前,明遠一句都沒說過這件事。”
“啊?明遠還敢用我這房子結婚?”說著,任明亮拎起棍子就向門外跑去。外面漆黑一片,哪裡還有一個人影。
任明亮回得屋來,見屋裡亂七八糟的堆了不少不知道哪來的東西,任明亮一樣一樣地往外扔,“任明遠,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把你腿打折!”
床上鋪的新被子也都被任明亮扔在了門外。
任媽媽覺得有點可惜了,“明亮,這可是明遠和他媳婦的新被子,你這樣給扔了,好嗎?”
“明遠和他媳婦恬不知恥地住在我的房子裡,媽,你說好嗎?”說著,連同床上的褥子都一併給扔了出來。
任媽媽想去撿起來,被任明亮制止了,“我看誰敢把被子撿起來?我跟他沒完!”
任媽媽想了想,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二兒子,她清楚,惹不得。
當天晚上,下起了瓢潑大雨,只把高靜雅的新被褥澆得是呱呱濕。
任明亮是昨天晚上值班,臨時想回家拿兩件衣服,沒想到遇到這糟心的事。
慕盈盈得到訊息,第二天晚上也回來了。見屋裡一切如常,也就沒說什麼。她可不知道,這是任明亮收拾了半宿的結果。
大家都吃完晚飯,任明遠和高靜雅才灰溜溜地回來了。
高靜雅見自己的新被褥都被扔在外面的地上,過去一拎,還全是水,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任明亮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沒法過呀?沒人逼你,滾吧!在滾之前,把住在我屋裡的房租交了!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住我的房子。既然住了,那就把房租交了吧。我和慕盈盈的新房,除了我倆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住過。你們既然敢住,就得付得起房租,一宿100,三宿00塊錢拿出來,啥事沒有。如果沒有錢,這個家,你們也別想住了!”
高靜雅恨恨地瞅了任明遠一眼,拿起地上的濕被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