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軒對於寧以蓮上大學,沒表示反對,“以蓮,你上大學可以,只是每天你得按時回家,一旦我發現你有什麼出格行為,我定不會饒你!”
週五下午一上班,劉慧往徐鵬濤辦公室打電話,是徐鵬濤的一個同志接的電話,“找徐科長啊,徐科長家今天搬家,科裡人都跟著搬家去了,現在科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啊?搬家?徐鵬濤搬家竟然沒告訴我?
其實,劉慧最近是有些著急的。畢竟現在自己是空窗期,劉慧就想急於和徐鵬濤把婚事定下來。可徐鵬濤雖然約了自己多次,但沒直接說出確定男女朋友的事。既然都去徐家了,這也算是間接見家長了吧。可處這麼長時間,徐鵬濤就是不談婚事的問題。而且,徐鵬濤和劉慧雖然約了多次,但徐鵬濤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劉慧有過親密的接觸。這讓劉慧感到非常地失敗。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不足以吸引徐鵬濤嗎?以至於徐鵬濤搬家都不通知自己,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和徐鵬濤沒有希望了呢?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劉慧並沒有放棄希望,畢竟她喜歡徐鵬濤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了,徐鵬濤早晚有接受自己的那一天。也許徐鵬濤是真君子呢,跟寧以蓮在一起,也是坐懷不亂。劉慧越想 ,越覺得徐鵬濤真的是這樣的君子,於是,就更加釋懷。
劉慧著急,就自己開了單位的車。平時,劉慧雖然很少開車,但劉慧早就取得了駕照,車技也是很熟練的。
可人一旦心裡有事,開車真的就是要小心了,劉慧就是這樣。劉慧雖然在開著車,心裡還在糾結為什麼徐鵬濤沒告訴自己搬家的事。這樣,在車開到蔔奎大街,往電報大樓拐彎的時候,就追尾了前面的車。
前面的車主非常霸氣,“你這車是怎麼開的啊?我在你前面,正常行駛,你都能把我撞上,你腦袋在想什麼?”
劉慧趕緊賠著笑臉,“同志,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在想事情,就走神了。同志,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著急有事,你就說多少錢吧?我全給你!”
“怎麼你有錢是吧?哥們也不差錢,哥們這麼好的車,說讓你撞就撞了,白撞啊?報警!不僅要賠修車的錢,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心情不好費、護肝費、護心費、護腦費、護手費、護眼費等等。”
劉慧也有點來氣了,“大哥,我不就是追尾了你的車嗎?誤工費,我可以賠給你,其他那些無理的費用,我一概不付。”本來,劉慧的意思是多賠給他點錢,然後,她開車就走。劉慧是著急要去徐鵬濤家,多給他點錢也是無所謂的。可對方不僅獅子大開口,這費那費的,這交警要是來了,一時半會看樣也難解決。
正好旁邊就是電報大樓,劉慧鎖了車子,就去打電話。那時,根本就沒有私家車,能開車的全是公家的車。而看對方那牛哄哄的樣子,肯定是哪個了不起的部門,要不他不可能那麼沖。劉慧覺得徐鵬濤或者徐爸爸徐媽媽也許能認識這個人,這雖然只是劉慧的猜測,但現在她真的是沒別的辦法。
劉慧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打了徐鵬濤家原來的電話號碼,正正是電話號碼沒變。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正好是徐鵬濤接的電話。
聽到徐鵬濤的聲音,劉慧不知道怎麼就委屈地哭了起來,“鵬濤,我開車追尾前車了,現在對方不同意合解,又要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心情不好費、護肝費、護心費、護腦費、護手費、護眼費等等。”
“無理取鬧!劉慧,你別哭,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我在電報大樓這的拐彎處。”
“等我,馬上就到!”
其實,徐鵬濤家的勝利小區,離電報大樓走路也就5分鐘。徐鵬濤都沒開車,跑著去的,3分鐘就到了。
徐鵬濤過來時,就見劉慧哭哭啼啼的站在那裡,徐鵬濤走過去,拉緊劉慧的手,“沒事的,劉慧,我來了,什麼事都會解決的。”
劉慧依在徐鵬濤的懷裡,說不出話來。
那人剛說了兩句,“你叫來人也沒有用,我提出的費用,這個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心情不好費、護肝費、護心費、護腦費、護手費、護眼費,你一項不給我,咱倆就沒完!”正說著,才看清來人是徐鵬濤,“啊?徐哥,原來是您呀?這位女同志是您朋友呀?哎呀,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嗎?徐哥呀,不好意思呀,剛才多有得罪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呀。徐哥呀,我一會把這些費用都賠給這位女同志,您看可以嗎?徐哥呀,這事您可千萬別跟您媽媽說呀,我才剛調到人大沒多久,徐哥,我還指著阿姨罩著我呢!”
徐鵬濤恨鐵不成鋼地說:“馬凱呀,馬凱,我說你什麼好呢?不就追尾了你的車嗎?你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心情不好費、護肝費、護心費、護腦費、護手費、護眼費,我看你是整個人廢了!馬凱,今天這事沒完,你就等著挨處分吧!”馬凱正是剛剛調入人大不久的給徐媽媽開車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