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家屋子裡,人員都聚齊了。
任爸爸說:“今天開會呢,主要就是明軒打以蓮的問題。明軒做為以蓮的丈夫,不疼愛以蓮就算了,還把以蓮打成這樣。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以蓮這臉都讓他給打破相了。再有,明軒兩口子打架,你們娘三個在屋裡就能睡得著覺?孩子他媽,我不在家,你可就是一家之主了,你能聽著以蓮被明軒打成這樣,而不管不顧嗎?就是鄰居,就是外人,要是打成這樣,我們都得過去敲門拉架,何況是自己的媳婦和兒子呢?明霞,你還在上高中,你老師也教導你,要做一個正直的人。你大嫂被你大哥打成這樣,你就在這屋聽著?心裡就沒有一絲絲的愧疚?”任爸爸上班時是車間的小班長,在家裡也經常給家人開會。
任明軒雖然不想讓爸爸知道細節,但還是為自己辯解,“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寧以蓮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才生氣打她的!”
“以蓮就是做了再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打她。大老爺們,只知道打自家媳婦,有什麼能耐?”
“爸,我都被寧以蓮給戴綠帽子了,我還得誇她呀?”
“我相信以蓮不是那種人,你肯定是誤會了,有什麼事,盡量說開了,別動粗!”
家裡的其他3人,都知道寧以蓮為什麼被打,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出真相。
“孩子他媽,你跟我說說,明軒打人這事,你為什麼不管?”任爸爸又開始質問任媽媽了。
任媽媽態度極其誠懇,“老任,我今天任由明軒打人,是我不對。可咱大兒子平時做事,哪有做錯的時候啊?他打以蓮,肯定是有道理有原因的。他們小倆口的事,我不想插手。”
“孩子他媽,咱家的孩子都是被你這麼慣壞了。孩子該管的時候得管,該表揚的時候得表揚。我今天要不是提前回來,這以蓮說不定就被明軒給打死了。你們真想看到,警察把明軒抓起來嗎?”
任媽媽趕緊呸呸呸了好幾聲,“老任啊,你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就不能說點好話呀!不好的話,別亂說!”
“孩子他媽,咱家這幾個孩子都讓你慣壞了。縱子如害子,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以蓮呀,今天明軒打你,是明軒的不對,我代表我們老任家給你道歉,我們家娶你,是娶回來當兒媳婦的,不是娶回來捱揍的。以蓮,我們老任家對不起你,以蓮,還請你原諒明軒和我的家人。”任爸爸是家裡唯一的一個大好人,可惜他不常在家。
寧以蓮一聽,趕緊說:“爸,你快別這樣,是明軒誤會我了,我應該跟明軒解釋清楚的。”
任媽媽一聽,趕緊接過話茬,“以蓮啊,有話跟明軒好好說,別有的沒的瞎說啊!”說著,趁任爸爸不注意,拿眼睛使勁是剜了寧以蓮一眼,意思是你要再敢亂說,以後你可有受的了。
任爸爸說:“好了,今天開會就開到這裡,大家都回去好好反思自己的錯誤。以蓮明軒,你們倆也回屋休息吧,我這大老遠的回來,也累了。”
寧以蓮馬上說:“爸,你快躺下歇著吧,我們回屋了。”說著,拉了任明軒就往回走。
任明軒雖然百般地不願意,但看見爸爸疲憊的樣子,只好跟著寧以蓮回了屋。
不問出結果,任明軒是睡不著覺的,“以蓮,剛才我打你是我不對,你好好跟我說,你腿上的紅印子是怎麼弄的?”
其實,寧以蓮在剛才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就想好怎麼跟任明軒說了,“明軒,其實是我們科今天下午來了一批點滴架,就我和張姐兩個人搬的,其他人都被叫去練歌了。”
“拿點滴架怎麼會磕到大腿根?”
“明軒,那點滴架多沉啊,我拿一個都非常費勁的,何況是那麼多,最後我都是用腿夾著,來回拖著走的。”
任明軒一聽,心情頓時好到極點,“哎呀,你看你,以蓮,下次有這樣的活,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請半個小時假,一會就搬完了。看把你累成這樣,還捱了一頓打。”
“明軒,你以後能不打我嗎?有話好好問,我要不想說的時候,你就明天再問,好嗎?”跟任明軒的婚姻,寧以蓮是吃夠了苦頭的,但自己既然都堅持了這麼久,還是不要輕易地放棄吧。
“對了,以蓮,我剛才那麼問你,你都不說,這是為什麼呀?”
寧以蓮心說,我也不能說我還沒想好理由呀,“我本來就累夠嗆了,回到家裡,你還不信任我,我剛才是在生你的氣。”
“以蓮,以後別再跟我生氣了,我也再不打你了。”任明軒看著寧以蓮身上和臉上的傷,趕緊去找碘酒和棉簽,給寧以蓮上藥。“以蓮,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一定要剋制我的沖動。”
寧以蓮臉上沒有好地方,身上更沒有好地方,任明軒足足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藥,兩個人才關燈休息。
“以蓮,我們還沒有那個呢?”任明軒襲上身來。
“明軒,今天不要了,我渾身疼的厲害。”
“媳婦,我可是憋了一個星期了,媳婦。”
任明軒的聲音在耳邊呢喃,寧以蓮拒絕也沒有用。
此刻,陣地早已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