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慧。對了,小慧,我上次拎的那個大旅行包哪去了?我昨天就沒找到!”
“勝利呀,你可不能再往回帶煙了,那可是投機倒把,抓著是要做牢的。”上幾次,李勝利一直帶煙回來,劉慧心裡是越來越不安,總怕李勝利出事。
“小慧,你放心吧,我不帶煙。帶個大點的旅行包,裝東西也方便,萬一看到喜歡的東西,想多買點也裝得下。況且,金廠長從來不帶什麼包啊箱的,他買的東西都得我幫著裝,太小的包裝不下啊。”
“真的?勝利,你可不能騙我啊,咱們全家可都指著你呢,你可不能出事,你要可得處處注意,處處小心啊!”其實,如果不是非得跟著金廠長出差,劉慧真不希望李勝利總往外面跑,守家待業的才實在,才安全。可能一個女人,生活安定了,都希望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劉慧也是如此。能嫁到李家,能有一個不愁吃喝的好家庭,劉慧已經知足了。
“小慧,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在外面我會多加小心的。”
第二天,李勝利就跟金廠長去北京了。他們這次去的時間並不長,也就10天左右。
可劉慧就是不安,心裡總是慌慌的,安穩不下來。
李勝利到北京的時候,還特意給劉慧打了電話,告之一切正常,讓家裡不必擔心。
開會也就3天,劉慧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希望李勝利能快點回來。
終於開完會了,李勝利和金廠長終於坐上了返程的火車。只是他倆的車票並沒有挨著,由於不知道哪天能回去,沒有提前買票。現買票的時候,已經沒有一起的座位了。
李勝利的心情非常好,這次又進了不少好煙,回去又能大賺一筆,李勝利彷彿都能看到丈母孃那開心的笑容了。李勝利家本來條件就好,他再跟著金廠長到處吃喝,根本就花不了什麼錢,掙的工資都交給劉慧攢著呢。只是劉慧的孃家太窮了,李勝利總想多貼補他們一些,可錢都交給了劉慧,再往外要,總歸麻煩。雖然劉慧也惦記著自己的孃家,但終歸不能把所有的錢都給孃家吧,自己的日子還是要過的。
要不是常來北京,要不是在北京認識一些朋友,李勝利還真沒有這來錢道。來一趟北京,就能輕松掙得相當於一個月的工資,李勝利當然樂此不疲了。只是,這掙錢也是要冒風險的,上一次,李勝利就僥幸地躲過了檢查,希望這次能一切平安。
李勝利正想著,就見鐵路巡警在挨車廂檢查。李勝利心說:不好,怎麼又遇到檢查的了?李勝利將自己的包往座位下面又踢了踢,希望他們不要注意才好。
李勝利密切地注視著巡警的一舉一動,他們檢查的很細致,這次來的是2個巡警,李勝利希望他們檢查到他的時候,如果要是累了,是不是就檢查的不那麼仔細了呢,畢竟李勝利的座位在車廂另一側的門口。
李勝利心裡正焦急萬分的時候,就見車廂裡進來一個穿著鐵路制服的有些熟悉的身影,這是誰呢?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呢。
來的人正是施磊,施磊為了有機會能見上史芳一面,特意加入了局裡搜查逃犯的隊伍。雖然做為一個鐵路局的年輕的副局長,施磊大可不必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但有機會能見到史芳,施磊還是來了。
施磊剛開始並沒有看見李勝利,畢竟那麼多乘客,李勝利又坐在最後一排,想看見李勝利並不容易。但是人的直覺往往真的很靈驗,施磊進得這個車廂不久,就感覺有一道目光在穿透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注視下。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施磊前後左右地看了個遍,也沒發現是誰。因為他在來回看的時候,李勝利是躲著他的目光的。
既然找不到是誰,施磊姑且做罷,仔細地觀察著附近的人。一個瞬間,施磊突然感受到那目光,施磊轉眼對視,正對上遠處李勝利那灼人的目光,原來是他。
施磊可是好久沒見到李勝利了,自打從毛毯廠調出來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李勝利。按說應該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施磊真的沒有這種感覺。畢竟那事已經過去了5年,畢竟自己現在喜歡的人是史芳,而不是劉慧。
施磊正想走過去跟李勝利說話,就見一個巡警過來,“施局長,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們檢查就行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施磊指著最後排的座位上的李勝利,說:“我見到一個認識的人,過去打個招呼就回去。”
那巡警順著施磊的手,看向最後排的李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