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要這樣說,我當然願意跟史芳在一起了。我今年都30歲了,還從來沒處過物件呢,我也想早日結婚,有個溫暖的家。”
史爸爸挑中的女婿,史芳自然無法拒絕,況且這女婿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姚佔軍。姚佔軍憨厚穩重,話不多,人也不如施磊長得帥,家境自然也和施磊沒法比,但看著就是比施磊讓人更加有安全感。
自那天以後,寧以蓮又好幾天沒見到任明軒。寧以蓮不知道怎麼定義任明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說是普通同學吧,似乎又比普通同學近一些;說是好朋友吧,他們之間確實又沒有什麼交集。
寧以蓮知道任明軒喜歡自己,可自己原來即使沒有徐鵬濤的時候,跟任明軒也沒什麼聯系。況且,現在都跟徐鵬濤結婚了,跟任明軒再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了。
那天任明軒竟然當著她們科裡人的面,說自己和他在處著物件,這任明軒是腦子有問題了嗎?還是故意在胡說八道?憑著寧以蓮對任明軒的瞭解,任明軒不是這樣的人呀,可他為什麼又那樣說呢?
寧以蓮正鬱悶著,就見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寧以蓮?寧以蓮,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寧以蓮一看,原來是任明軒,寧以蓮又看看手錶,才上午9點多,“明軒,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單位上班嗎?怎麼跑醫院來了?”
“以蓮,告訴你個好訊息吧。從這周開始,我就開始正式倒班了,就是一週夜班一週白班,這周我正好是夜班。”
“上個夜班,至於開心成這個樣子嗎?”寧以蓮沒生小孩前,一直都是上夜班的。夜班看似比白班輕松,其實不然。白班護士多,有什麼緊急情況,所有護士都能派上用場。夜班則不然,就自己一個護士,趕上急診,那可真是忙的手忙腳亂的。
“當然開心了,這樣,我白天就有時間來看你了。”
“明軒,我這可是在上班,不能總陪你聊天的,護士長看到要說的。”
“我當然知道啊,以蓮,你不忙的時候,我就過來陪你聊聊天,你忙的時候,我就去一邊待著。以蓮,你放心,我是不會影響你工作的。”
這時,護士長過來了,任明軒一見,立馬一溜風地消失了。
徐爸爸單位的同志劉叔正好來毛毯廠醫院看望病人,就見徐爸爸的兒媳婦在跟一年輕男子聊的火熱,不禁眉頭一皺,心說:這老徐的兒媳婦怎麼這樣不知檢點?公眾場所與男子打情罵俏,這還成何體統?
寧以蓮下班回到家,就見徐家三口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爸,媽,鵬濤,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開家庭會議嗎?”寧以蓮邊說邊笑著坐在徐鵬濤的旁邊。
徐爸爸可笑不出來,“以蓮呀,今天我單位同志去你們醫院,正好看見你跟別的男人親熱地說笑。以蓮,你現在可是跟鵬濤結了婚的人了,不能再跟別的男人過於親近的。這外人看了會怎麼想?尤其我和你媽都是政府部門的人,這方面我們更加註意。你做為我們的兒媳婦,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犯生活作風問題。”
寧以蓮一聽就趕緊辯解道:“爸,那不是什麼別的男人,和我聊天的是我高中同學,我也沒跟他過於親熱呀,就是普通說話啊。爸,你不要聽別人亂說。”
“以蓮呀,那可不是別人,是我共事20多年的老同志。誰撒謊,他都不可能撒謊。你要是沒那樣做,他不可能瞎說的。”
“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跟他親熱什麼的,就是普通的說話聊天,旁邊還有其他好幾個護士呢。”
“以蓮,你已經是我們家的媳婦了,就更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們還要在單位上班呢,禁不起別人這樣說。這還好是我跟我關系最好的同志看到了,要是讓其他同志看到,我可沒臉在我們單位呆了。”說完,徐爸爸非常不高興地進了屋。
徐媽媽當然知道那人是任明軒,但讓徐媽媽想不到的是,寧以蓮竟能跟任明軒談笑自如。那天的任明軒,態度明明是那樣的惡劣,寧以蓮怎麼又會跟他如此親密了呢?難道真像任明軒說的那樣,寧以蓮一方面在跟鵬濤過日子,一方面又在偷偷摸摸地跟任明軒處著物件?
徐媽媽是越來越不瞭解寧以蓮了,難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明明是如此文靜如此小家碧玉的寧以蓮,真是的人盡可夫?
徐鵬濤更是窩火,寧以蓮讓誰看到不好,非讓爸爸單位的老同志看到。徐鵬濤太瞭解機關的風氣了,誰家要是有個什麼花邊新聞,不到一天,就會傳的滿城風雨。徐鵬濤雖然也恨寧以蓮如此的不檢點,但他還真的沒有想好,他倆以後該怎麼辦?
徐鵬濤以為,自己那天晚上看到寧以蓮和任明軒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對外人說,那外人就不可能知道。可現在連爸爸的老同志都看到了,爸爸媽媽也全都知道了,寧以蓮現在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更是自己爸媽的臉。爸爸一生廉潔為公,為人低調,如今的寧以蓮,可以說是給爸爸幹淨如白紙的一生,畫上了一個巨大的汙點。這點,徐鵬濤無法接受,媽媽無法接受,爸爸更是無法接受。難道自己真的要跟寧以蓮離婚嗎?可離了婚的話,麟兒怎麼辦?寧以蓮會把麟兒帶走嗎?麟兒可是爸媽的心頭肉,麟兒可是徐家的長孫,是不能離開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