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施磊都和別人處物件了,他怎麼還能管我呢?”施磊連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跟史芳分開了,史芳真的是死的心都有啊!他當時都能說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以後怎麼還能管自己的孩子呢?
“小芳啊,你放心,這事就交給你爸。讓你爸去找施磊,他肯定得想辦法!”
“媽,就是即使能請下來假,最後生的時候,這左鄰右舍的,可都能知道啊,到時候可怎麼辦啊?”史芳也是在乎自己的名聲的,自己畢竟是個還沒結婚的大姑娘啊,自己以後還得結婚嫁人呢。
“小芳啊,媽想好了,等你快生的前一個月,媽就領你回我老家去。我老家有我爸媽,還有哥姐,我領你在那生産,肯定出不了問題。”
既然胎打不了,那只有等孩子自己生出來了。反正現在都是6個月了,再有3個月也就到預産期了。
任明軒在部隊的生活也並不輕松,每天早上4點起床疊被子。那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可不是輕易就能疊出來的,那是需要費時間費精力的。所以說,早上4點起床就是為了能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讓班長挑不出毛病來。
疊完被子後,就是打掃自己班的分擔區衛生。待打掃完衛生,就是學習背誦條令。然後,到了早上6點半的時候,開始出早操。早操的內容是輕裝跑步5公裡。
跑得滿頭大汗回來後,就是洗臉刷牙,然後就是吃早餐。早餐一般是饅頭和小米粥,或是大餅子窩頭和小米粥。菜就是鹹菜,一般有三種鹹菜。像任明軒他們這樣的半大小夥子,一般一頓飯都得吃五、六個窩頭。如果趕上吃饅頭,那還得多吃上一、兩個。饅頭並不是天天有,一般一週能吃兩三次饅頭,其他的時候都是大餅子窩頭。
自從郭小梁去世後,任明軒跟班裡的高遠關系處得好一些。高遠和任明軒都是一個市的,在部隊能遇到老鄉那可是最開心的事了。因為畢竟都是一個城市出來的,能談的話題自然也多。
任明軒和高遠正在排隊打飯,“明軒,今天有饅頭呀!都好幾天沒吃到饅頭了,真想啊!”高遠看到有饅頭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高遠是家裡的老大,下面還有四個弟弟,他們家這五個男孩,窩窩頭都吃不飽,更別說饅頭了,根本就甭想有饅頭吃。
“還是白麵饅頭好吃啊!如果我兩個弟弟也能來參軍就好了,家裡還不如部隊吃的好呢!”任明軒家雖然是四個孩子,但偶爾也能吃上一頓饅頭的。所以說,能來當兵的,一般都是家裡兄弟姐妹多的,沒有班可接的。
高遠眼裡滿滿的都是憧憬,“那白白胖胖的饅頭,軟軟的、細細的、滑滑的,比那粗糙的窩頭要好吃千倍萬倍!明軒,你說這世上,咋就有饅頭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人有黑白美醜,食物當然也一樣了。白麵饅頭就像一個白胖的小姑娘,怎麼看著都順眼,吃起來也是入口細滑香甜;苞米麵窩頭,就像那面板長得黝黑的姑娘,看著是不好看,但吃在嘴裡也能管餓。”任明軒說到白麵饅頭時,赫然就想到了寧以蓮。他的以蓮,就是他心中的白麵饅頭。
“哇,明軒,你不愧是上了高中的,這比喻得多貼切呀!把白麵饅頭比喻成白姑娘,把窩頭比喻成黑姑娘,那人人可都想要白姑娘啊!”高遠只念到初中畢業就不念了,他學習不好,也不愛學習。初中一畢業,就找了個臨時工幹了三年,後來有當兵名額了,才來參了軍。
到高遠打飯了,高遠對打菜的師傅說:“師傅,給來3個饅頭,一碗粥。”雖然自己能吃6個饅頭,但打飯的時候也不能要6個饅頭。得把我3個饅頭吃完了,再過來要。否則直接要6個饅頭,會讓大師傅罵的。
高遠端著3個饅頭,樂呵呵地找座位去了。
到任明軒了,“師傅,麻煩給來3個饅頭,一碗粥。”也許是任明軒說話客氣,又或是大師傅今天看任明軒順眼,直接就給任明軒拿了4個饅頭。
任明軒端著飯菜去找高遠,這把高遠嫉妒的,“任明軒,你是不是對大師傅拋媚眼了,大師傅怎麼就能多給你一個饅頭呢?”
任明軒吃著軟軟的白麵饅頭,眼裡笑開了花,“高遠,那大師傅可是男的,我跟人家拋媚眼也沒用啊!”
高遠就是不服,少吃一個饅頭,像要了他的命一樣,“明軒,你說你這命咋這麼好呢,打飯都能多給你一個饅頭,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運氣嗎?”
饅頭真的是太宣了,兩三口一個饅頭就進了任明軒的肚了,“運氣是一方面,主要是要懂文明講禮貌!誰都喜歡禮貌的人。”
高遠似懂非懂地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