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芳拿了兩個蘋果,去外面洗手間洗了之後,坐在病房的桌子前削起了蘋果。史芳削的蘋果皮很薄很薄,還不斷。長長的青紅色的蘋果皮,與史芳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史芳削好了蘋果,切成小塊,用叉子一叉,遞到施磊的嘴邊。
此刻的施磊,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史芳一來,施磊的病就好了大半,施磊張開嘴,把史芳遞過來的蘋果吃了。
吳傲雪畢竟是過來人,看到這裡,馬上說:“施主任,我單位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史芳啊,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上班了,在醫院陪陪施主任吧!施主任就一個人在醫院,來回換瓶還得自己喊護士。”
史芳一聽班長這樣說,也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吳傲雪一走,施磊馬上拉住史芳的手,“小芳,謝謝你能來看我。我這一場病生的,就像是死過了一回似的。小芳,你和我分手,肯定是覺得,我只是跟你玩玩的。小芳,可以這麼說,沒遇到你之前,我真的是在遊戲人生。自從和你處物件以來,我在慢慢轉變,變得成熟穩重了。小芳,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等你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我們就結婚,好嗎?”
其實,史芳說跟施磊分手,等的就是施磊說結婚這句話。一個女孩子的貞操,在那個年代是相當相當重要的。一個女孩子要是在婚前失去了貞操,那可是沒有一個好男人會接受她的。
史芳見施磊這樣說,一顆心也落了地,很自然地坐到病床上,依偎在施磊的懷抱中。
寧以蓮他們這學期就開始邊實習邊上課了,這不,寧以蓮她們班都被分到了第一醫院的各個科室進行實習了。
袁浩宇利用班長之便,把寧以蓮、田薇和自己分到了內一科。袁浩宇知道寧以蓮現在跟欒白梅在鬧別扭,所以也沒把她倆分在一起。
之前,寧以蓮他們在同學之間互相點滴,現在可是真正的實際操練了,絲毫馬虎不得。
田薇已經給這個老太太紮了三針了,都滾針了。
老太太態度還很好,“小護士,我這血管不好找,難為你們了。”
可老太太的兒子不幹了,“你們這什麼護士?給我媽媽紮了好幾針都紮不上,你們這是什麼水平呀?有沒有水平高的呀,趕緊換人!要不換人的話,我可去找主任了!”
田薇被老太太兒子罵的,眼淚吧嗒吧嗒滴下來,拿著針頭的手更加哆嗦了。
老太太兒子不依不饒,“我可跟你說了,你不用再紮了,你再紮不上,我可要打人了!”
田薇聽到這裡,嗚嗚地哭著跑了出去。
不一會,田薇把寧以蓮找了來。
寧以蓮彎著腰,檢視著老人的血管。老人家由於太胖了,血管都埋在裡面,不像瘦的老人血管都是鼓在外面的。
點滴裡面有一個詞叫“盲紮”,就是有的老護士能夠憑著多年來的經驗,在看不清血管的情況下,選擇盲紮。
寧以蓮之前從來沒有進行過盲紮,現在這個患者血管都看不到,看樣,只能盲紮了。
寧以蓮給老太太紮好了止血帶,用酒精棉簽在手背上擦了兩下,然後拿著紮頭,對著那根根本就看不太清楚的直直的血管平穩地紮了下去。
“呀!有回血了,太好了,紮上了!”老太太的兒子高興地喊道。
老太太也非常高興,“兒子呀,不怨剛才那小護士,是媽的血管太難找了!問問這個護士叫什麼名,一會好去護士長那裡表揚她去!”
老太太兒子走到寧以蓮身邊,“護士,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寧以蓮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的,給患者點滴是我們護士的工作,不用表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