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吃痛,大聲呵斥,“施磊,你這是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施磊是豁出去了,攥住劉慧的胳膊,把劉慧拖到自己的懷裡,“劉慧,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此時,辦公室裡就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下基層了。
劉慧真有種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語的感覺。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李勝利去而又返。見到劉慧被施磊欺負,過去就給了施磊一拳,“你這是在幹什麼?快放開劉慧!”
施磊吃痛,但手依舊攥住劉慧的胳膊不放,“李勝利,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給廠長開車的嗎?不就是個司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施磊兩眼通紅,露著兇光。
李勝利見施磊依舊攥著劉慧,雖然想痛揍施磊一頓,但劉慧在施磊手裡,李勝利怕不小心再碰著劉慧。“這位同志,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你這樣攥著劉慧的胳膊,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你這樣攥著,會把她弄疼的!”
“李勝利,你不用在那裡假惺惺地做好人。我從劉慧上班那天就開始追求劉慧,我追了這麼多年。你一個李勝利,就是一廠長的司機,拿個破軍大衣來討好劉慧,你也不覺得寒蟬了點嗎?”
李勝利一聽施磊說出破軍大衣幾個字,頓時怒火上揚,“這位同志,我想請你尊重軍人,尊重軍裝!在抗戰年代,這軍裝可是群眾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李勝利,你不用上綱上線,說你個破軍大衣,你竟用群眾來壓我?你難道不是在用軍大衣來討好劉慧嗎?李勝利,我想對你說的是,如果你想討好劉慧,請你用真金白銀來討好,一件軍大衣能值多少錢?”
“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我今天打你都是輕的!”李勝利也不管施磊還攥著劉慧,上去就給施磊一頓揍。
李勝利畢竟才從部隊轉業,再加上身高體胖,沒兩分鐘就把施磊打得找不著北了。
施磊本來還攥著劉慧的胳膊來著,這時,為了全力應對李勝利,甩開劉慧,跟李勝利撕打了起來。
李勝利幾個回合,就把施磊給制服了,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給我記住了,軍裝無價!”說著,把施磊往地上一扔,拉著劉慧走了。
寧以蓮寒假期間,徐鵬濤沒事就去毛毯廠中學滑冰。毛毯廠的中學,離寧以蓮家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寧以蓮雖然舞蹈過硬,可體育專案並不擅長。平時,運動會報專案,寧以蓮都是選擇沉默。當徐鵬濤說去滑冰時,寧以蓮同樣以沉默來回答徐鵬濤。
徐鵬濤見狀,扒拉著寧以蓮的小腦袋,“寧以蓮同學,怎麼一說滑冰,你就要死不活的樣子?”
寧以蓮低沉著頭,對徐鵬濤說道:“我不會滑冰!”
徐鵬濤瞭然了,“不會滑冰,可以學呀,我負責教你!”
寧以蓮頭低的更低了,“鵬濤,我很笨的,學不會的!”
“以蓮,滑冰很好學的,你舞蹈都跳得那麼好,滑冰看兩眼就會了!”
雖然寧以蓮千般萬般不想學滑冰,還是讓徐鵬濤以趕鴨子上架的方法把她押到了中學的冰場。
徐鵬濤換好了冰鞋,寧以蓮還坐在那裡不動。徐鵬濤見狀,拿了冰鞋,給寧以蓮穿上,“以蓮,冰鞋我可給你換好了,站起來,上冰場吧!”
徐鵬濤起身,像離劍的弦一樣,嗖地就滑了出去。在東北,會滑冰不稀奇,不會滑冰才稀奇。200平米的冰場,徐鵬濤眨眼的時間就滑完了。
徐鵬濤見寧以蓮還坐在那裡不起來,“以蓮,你是打算在這長坐不起呀?”
寧以蓮以極其委屈的表情看了徐鵬濤一眼,說道:“鵬濤,我是真的不會滑!”不僅是80年代的寧以蓮不會滑冰,現代的夏夢琪也是個運動盲,夏夢琪之所以胖,跟她不愛運動不會運動有直接關系。
“在咱東北,就沒有人不會滑冰的!”徐鵬濤說著,就過去把寧以蓮拉了起來。
寧以蓮腳下的冰刀,就像兩只鴨子懶懶地趴在冰面上,根本立不起來,“啊!啊!徐鵬濤,你幹什麼?我真不會滑!”寧以蓮是真生氣了,雖然生氣,但手還是本能地抓住徐鵬濤的胳膊。
“沒事,以蓮,我教你!”徐鵬濤說著,就想帶著寧以蓮一起滑,“以蓮,看著我的冰刀,是立起來的,把你的冰刀和腳立起來。”
寧以蓮幾乎是趴在了徐鵬濤的身上,藉著徐鵬濤的力量,寧以蓮試圖把冰刀立起來。她左立右立前立後立,寧以蓮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冰刀依然立不起來。
寧以蓮一生氣,就想轉身回去,本來她的冰刀就是趴著的,她這樣一轉身,一下子就向冰面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