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自己有錯，但她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她不知悔改的感覺，沒有絲毫的誠意，甚至是在挑釁。
“呀。”紅耀故作驚訝，“你們這麼多人來，是想殺我嗎？那，需不需要我幫忙呢？”
落霄聞言，狠狠的皺起了眉。
幫忙？幫忙殺自己嗎？
“小耀。”看著她瘋狂的模樣，花欽然還是忍不住出聲，“回頭是岸。”
“不。”紅耀毫不猶豫的反駁，語氣平緩下來，帶著些無力，“我回不了頭了，真的。”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阿霄，我錯了。”
第一次聽著她這樣說，落霄明顯一愣。
平常，他聽到的都是紅耀的問話，卻從來未有一次像剛剛那樣，道歉的。
看來，紅耀是真的真的自己錯了。
落霄原本強硬的態度，突然軟了一半下來，他淡著聲音問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為何還要繼續錯下去？”
他的問題，讓紅耀失神。
為什麼還要自己錯下去？
“我不錯的話怎麼能讓你們來呢？”紅耀苦笑著。
“你什麼意思？”落霄突然緊張起來。
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
落霄的疑問，也是眾人的疑問。
突然間，寂靜一片，就連細微的聲音都好想被無限放大了一樣。
紅耀突然張開了雙臂，閉上了眼睛，“阿霄，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你殺我吧，我知道回不了頭了。但是如果可以死在你手上，我不後悔。”
落霄看著她決絕的表情，突然之間，失去了支撐自己所有的勇氣。
他收回自己攻擊的姿態，愣愣的看著她。
明明這個時候，按照神界的規矩，他是該殺掉紅耀的。
明明來的時候，他說過要殺紅耀的。
明明想的那麼正規，可是到現在，他突然起了私心。
之前的勇氣，突然不複存在。
許久沒有等到落霄出手，紅耀皺起了眉頭，大喊道:“來啊！落霄，那天你對我使九雷天罰時的正氣呢？現在為什麼要猶豫？快啊！別讓我看不起你！”
“耀兒。”落霄整個人都在發抖，“不要逼我。”
紅耀笑了，“我就是在逼你。”
“耀姐姐！”花雪汐突然喊她，“你不要這樣，你可以回頭的，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的，我們所有人都會幫你的，你不要這樣！”
然而，紅耀沒有一絲反應，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紅耀的反應，讓花雪汐鼻頭一酸。
許久許久，紅耀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等著落霄對他出手，卻一直都沒有。
似乎到了某個時間後，紅耀才重新睜開已經，放下了手臂。
看著面前的落霄，她笑了，甚至笑出了眼淚。
沒有人發現，她被鮮血掩蓋住的額上的暗紅的標誌，上面黑的顏色，淡了不少。
就連眸中的鮮紅，也褪了一些。
“謝謝你，阿霄。”紅耀的臉上，竟然滾落下了淚水。
被道謝的突然，落霄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耀兒你到底想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