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與姑娘尋個公道。”
說著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火旁的女子,只是,手中拿著的畫卷,多少有些沉重。
“小師傅,這畫卷還是交給你吧,小生拿著······”說了半句卻是說不下去了。
恐懼嗎?
按理來說人家姑娘救了你一命。
滲人嗎?
確實滲人,畢竟是人骨,人皮,人血製成,說不滲人那是假的。
徐子肅抬頭拿過畫卷,而後展開打量了一眼,畫中的女子與眼前的女子極具神韻,畫工精巧,畫技精深,就連眉角處的痣也點的分毫不差,這隻能說明一點,此人非但畫工造化,而且還與這女子相熟,甚至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就不得而知了。
搖了搖頭,將畫卷捲起,置於了一旁。
見徐子肅收起,朱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心底還有幾分失落是怎麼回事兒?
門外雨聲轟隆作響,直下的人心慌。
按照這般下法,怕是要下到天明。
緊了緊侵溼的衣衫,一股寒意湧上身,只是礙於那姑娘在火旁,也沒好意思上前。
那大漢似乎看的出來,褪下了外衫遞給了朱言。
“少爺,天寒,這外衫你披上吧。”
“這······”朱言臉色一紅。
“少爺,某左右也是一個武者,這點兒寒意還是能承受的,你還是穿上吧。”
見此,朱言默默的接過了衣衫。
這畫雖然未溼,但包裹中的衣衫顯然是溼透了。
“公子還是來火旁暖暖身子吧。”說完倩影便在火旁消失。
朱言好奇的掃過,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朱九生開口:“少爺,想來姑娘是回了畫中。”
遲疑了半響,才緩緩走向火旁。
映照著火光,睡衣升起,未過片刻便手支著身子眯了過去。
一夜過去,
清晨,依舊下著濛濛細雨,路上更是泥濘不堪,上路成了問題。
朱言負手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卷書籍,望著遠山濃霧,小雨浮翩。
“一場秋雨一場寒,過了今日,怕是要進了凜冬了。”
朱九生笑道:“少爺說的是,咱們出來已是近一年了。”
“也不知父親母親身體如何。”朱言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一年遊子,豈有不思家的道理。
九生安慰道:“少爺不必擔心,老爺和夫人身體一向健康,左右不過旬月便能回去。”
朱言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嘆了一口氣:“只是今日怕是難以動身了。”
說著腹中傳來一聲咕咕的叫聲。
朱九生聞言,在書簍中翻找了片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攜帶的乾糧,卻是被兩人吃完了。
看了一眼下著的小雨,而後站起了身子:“少爺稍待,九生這就去給少爺找些吃食來。”
“眼下下雨泥濘,又嫋無人煙,還是莫要出去的好。”
“少爺放心就是,以九生的本事,出不了事兒。”
說著徑直走出破廟,消失在小雨中。
朱言眸中閃過一抹擔憂,朱九生雖說只是父親尋來的護衛,但經過近一年的相處,兩人之間儼然已經有了主僕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