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智善大師出於什麼目的將這枚嬰靈丹給他的,但徐子肅還是收了下來。
離開禪院,又去了趟外事堂,拜別智然大師後,便下了山。
腳寺之中,一個小和尚依舊穿梭在香客之中迎來送往,臉上多了幾分寒暄的笑意,身上也多了幾分紅塵氣。
見到徐子肅遠遠的看著,朝一旁的香客施了一禮,而後緩步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
“普言見過師兄。”
第一次見面尚是師弟,在他離開之際,竟然成了師兄。
“普言師兄可悟了?”
“山寺腳寺皆是天羅寺,皆是供香客還願之地,於小僧看來並無不妥。”
徐子肅眸子一亮,含笑點了點頭:“師兄善解。”
“師兄可是要遠行?”
“正是。”
“小僧祝師兄一路平安。”
“多謝師兄。”
寒暄兩句,徐子肅離開腳寺踏上了官道。
官道似是無限長,一眼望不見盡頭,這一行沒了囑託和束縛,便是他也不知自己欲要去何處,正如人生無限且迷茫一般。
伴隨著冬日到來,就是行商也會暫且休整,以待明年,因而一路上少有碰到人,唯有清風與之相伴。
呼~
徹骨的寒風吹在人身上刮的生疼。
山野中沙沙作響,
未幾息,一道冷笑聲響起。
“嘿嘿,三哥,竟然是個和尚。”
“管他什麼人,綁了再說。”
從官道上跑出幾個持刀的悍匪,獰笑的看著徐子肅。
“小和尚,隨我等走一趟吧。”
“阿彌陀佛,不知諸位施主挾小僧去哪兒?”
“囉嗦個什麼勁兒,綁了。”
“這鬼天氣,愈加生寒了。”
過來一個大漢,將徐子肅雙手綁縛了起來,而後在頭上帶了一個黑色的頭罩。
“三哥,咱們還是快些回山吧,若是夜黑,怕是不安全。”
“怕個什麼勁兒,看你那膽小的慫樣兒,怕是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雖說嘴硬,但行動還是十分實數的,持刀一振,口呼了一聲‘回山’。
在徐子肅綁縛的手腕上套了一根繩子,而後朝山中走去。
山林中有一條蜿蜒小道,枯黃的落葉遍佈小道四周,曲折的不知通向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