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笑了一聲,真心實意的給蕭奇說了聲“感謝”, 不僅僅是代表他自己。
蕭奇摸後脖頸的手忍不住就往耳朵上撓了撓, 別盡說這樣的空話呀, 來兄弟, 說點實在的!
從昨天就開始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隔著電話跟蕭奇通話, 唐安顯得有點放鬆,“話說回來,今晚你扣表盤的時候扣得跟抽筋似的, 害得我耳朵現在都還在痛。”
不過這麼激烈的扣動, 倒是讓唐安一點沒懷疑是蕭奇那邊不小心扣到上面了。
蕭奇大囧,總不好說自己當時被那靡亂的場面燻得神經緊繃,導致聽了一耳朵就想岔了差點站起來鄙視整個毒圈智商吧。
蕭奇吭吭哧哧強行轉移話題, “我停在紅玫瑰會所那邊的車裡還有老彭親筆記下的那些小販子,你自己叫人過去開下車,記得給我開到我家樓下。”
至於沒有車鑰匙人家怎麼開?
蕭奇相信唐安那邊肯定有這方面的技術人員。
神經太緊繃, 又被嚇了一場, 蕭奇這會兒沒腿軟都是好的了,卻也已經心力交瘁完全不想動了。
唐安二話沒說應了一聲,跟蕭奇說了忙完再聊,這就掛了電話。
蕭奇回身重新上了鐘律師的車,捏著眉心的勉強笑了笑,向鐘律師道謝,“今晚麻煩你跑了一趟, 相關費用直接算一下,回頭給你轉賬。”
鐘律師抿唇,“不用了,就是幫個忙,你今晚...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這會兒已經是十二點多快一點了,時間可算不上早。
鐘律師沒繼續問下去,蕭奇想了想,扣好安全帶扭頭看過去,“鐘律師,今晚的事對外就是我在會所裡被牽連了,誤抓的,局子裡不會有我的案底。”
“對外”這個詞兒用得太隱晦了,鐘律師是個聰明人,頓時就明白裡面確實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蕭奇也不允許別人知道的彎彎繞繞,鐘律師點點頭,沒再多問,開車將蕭奇送回家。
蕭奇回的是白蓮小區,鐘律師也不知道蕭奇家裡如今沒人,道謝目送對方離開,蕭奇上樓先沖了個澡。
不放心,身上穿的衣服蕭奇還拿手搓洗了幾遍,確定上面沒味兒了,這才晾曬到陽臺上。
今晚看見了那些人吸毒之後的放浪惡心,蕭奇對毒品是越發敬而遠之,想想要是自己因為一件東西變成那樣,蕭奇心裡都直發寒。
一個人被一件死物所控制,是一件可怕的事,放到蕭奇身上蕭奇寧願自己立馬蹬腿兒自殺。
兔子跟倆崽子都在紫金花園,蕭奇渾身上下都洗了個幹淨,又颳了胡茬確定整個人精神了,這才下樓步行去紫金花園。
好在兩邊隔得也不遠,跟當初住過一段時間的青竹小區三點呈一個等腰三角形,青竹小區跟紫金花園之間是那條底線,白蓮小區則是兩條腰的頂點。
比以前去老丈人家裡要遠個十來分鐘,可總共也就十五分鐘的腳程,晚上涼風徐徐,路上偶爾有幾個人,蕭奇步子快,很快就到了小區進了單元樓。
在樓下的時候就看見了上面二樓有燈光露出來,蕭奇看見燈光臉上就忍不住帶出點笑,蹬蹬蹬上了樓還沒敲門呢,穿著以前舊睡裙的寧倩就來給他開了門。
蕭奇一把將人給抱了個滿懷,依戀的在寧倩脖頸處蹭了蹭,唇碰見細膩的肌膚,惹得寧倩渾身顫了顫,擠在蕭奇胸口上的雙手推了推,“幹什麼呢!這又不是在家裡。”
聲音細柔,跟撒嬌似的。
蕭奇能安全回來,寧倩心裡高興,說是推其實也沒用力,她也想跟這個男人用力的擁抱一下。
蕭奇悶笑一聲,稍稍松開了人,臉上露出個壞壞的笑,“反正爸媽跟爺爺奶奶他們早就睡著了,而且你這話就不對了,爸媽家怎麼就不能是咱們的家了?”
寧倩懶得跟這人耍嘴皮子,白了他一眼,推了一把想要轉身走人。
誰知道她不想跟這流氓耍嘴皮子,人家卻想得很,騰出一隻手反手關了門,又摸著把飯廳那邊的壁燈給關了,頓時整個空間裡除了客廳窗外城市上空不知道哪裡彌漫起來煙霧似的光線,只有臥室那邊有暗淡的橘紅色燈光。
眼前突然一暗,寧倩的眼睛還沒能適應環境呢,突然整個身體就騰空而起,某人抱了人就跟強盜似的蹬掉腳上的鞋子就光著腳往臥房跑。
寧倩原本的房間已經改造成了爺爺奶奶的房間,今晚歇在這邊住的就是寧兮的房間。
索性寧兮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要在她自己公寓那邊過夜,那邊公寓距離郭原公司比較近。
雖然信任唐安,可後續收尾的問題蕭奇還是要盯著點,因為蕭奇血液裡檢測出來也沒有問題,等於說是至少在兩到三年內蕭奇沒有碰過毒品,所以蕭奇一開始堅持的說辭就很有可信度。
再加上唐安那邊走了一些程度,蕭奇的筆錄直接就變成了在紅玫瑰會所參加飯局,成了無辜的路人甲,連案底都沒有留一個。
而在老禿頭甚至彭工頭這些人眼裡,就是蕭奇背後有人,關系還特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