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配備的有微型對講機, 以及一枚鑲了追蹤竊聽器的國內比較受歡迎的小牌名錶。這表雖然比不上什麼勞力士江詩頓,可好歹也小兩萬呢,賬目上走的是一個同行送給蕭奇的,這個價位也合情合理。
既然做得警惕,唐安自然也把這些順手給安排了,萬一以後被人發現了裡面的東西,蕭奇也能裝作是完全不知道, 因為這表確實沒有二次拆卸的痕跡,這就可以算是同行之間的算計, 蕭奇也能臨時得以脫身。
“這表算我的了?”
好歹當初也是忍痛買過幾十萬的名錶配衣服, 可現在能白撈點好處,蕭奇還是抱著戴了手錶的那隻手美滋滋。
要是唐安是個女的,再加上別讓他去做那些危險的事,蕭奇都要覺得自己被包養了。
“等事情完了我讓人把裡面的東西拆了,就當是給你的謝禮。”
說來說去還是要等事兒結束啊, 被包養的錯覺被打破, 蕭奇垮了臉哦了一聲。
唐安別開臉失笑, 感覺這人是越來越幼稚了,不過這也可以看做是跟他關系越來越親近了。教了蕭奇如何使用這些東西, 唐安目送蕭奇離開,心裡希望這條線能夠進展得順利。
可惜唐安自己也知道這種期盼其實是有些為難人的,畢竟蕭奇是不能親自去嘗試毒品,單憑這一點,那些人就不會真的把蕭奇納入團隊中, 又談何探清下層小頭目的名單。
算了,還是回去再繼續努力,他們也要爭取將向老闆的罪證蒐集完整,另外再順著向老闆那邊往下查,確定了人員名單就安排人進行全方位監控暗查。
蕭奇這邊往上,他們那邊往下,爭取把這批向老闆在芙蓉市發展的團夥人員一鍋端。
離開了唐安那邊,蕭奇臉上的那種含蓄的幼稚全部收斂了起來,皺著眉扣著手上的手錶也開始琢磨起這件事該怎麼入手。
正所謂鼠有鼠道,蕭奇想到了阿香那邊,上次帶阿香去嶽斕市,阿香說過她們店裡準備把生意發展到工地上,也許這邊是個可以入手的點。
不過現在還不用太著急,他這邊不能太激進了,免得被人看出問題。
一開始蕭奇確實是不準備幹涉這件事的,雖然收益大,可風險同樣大,甚至以後還會因此徹底跟唐安那邊扯不清關繫了。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彭工頭把目標鎖定到了他頭上,蕭奇也不能坐以待斃,心裡一狠,打算從彭工頭這邊入手。
就算沒辦法扯出更多人,可至少要把這敢對他出手的老彭給弄進去蹲號子,要是老彭手上沾手的量大了,判死刑也不是沒可能。
蕭奇最恨有人算計他,更別說老彭算計的還是他兜裡的錢。
彭工頭被蕭奇逗得也算是出了回血,請客的地方是一處私人菜館,大中午的訂了個帶空調的包廂。
原本彭工頭是喊了老韓一起來的,一來老韓也是他老同學了,還是這次他跟蕭奇之間牽線搭橋的人,自己過生日不喊上老韓,這就實在不對勁。
二來也算是把老韓叫上打個掩護,以後要是出什麼事,也能多個什麼也不知道的“證人”。
蕭奇知道彭工頭現在還不打算給老韓也下套,有老韓在,彭工頭也不敢太膽兒肥,好歹擺上桌的飯菜他還能放心的吃。
也就蕭奇這廝性子夠狂的,這會兒了不說入口的東西都要提心吊膽的小心提防,反而想著要好好吃人家一頓出出氣。
三個人到了時間點,從各自的工地上往包廂那邊趕,蕭奇到的時候老韓跟彭工頭都已經到了包間了,點了冰鎮的啤酒,那冒著白氣的啤酒往桌子上一擱,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裡冒出股子涼爽來。
“哎喲你們都到了?不好意思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從郊外趕回來的。”
都說從郊外趕回來的了,誰還能說啥?更別說就彭工頭如今的地位,蕭奇能抽空過來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彭工頭趕忙站起來,先給蕭奇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微微躬身招呼蕭奇趕緊坐,“蕭老闆能過來就已經夠給我老彭面子了,再說這也沒晚,大家都是幹工程的,還能不知道工地上忙起來是啥樣?來來來,坐著歇會兒,喝口水吹會兒空調,這見鬼的天兒熱得不行,這都一個多月沒下雨了,怕是農民的莊稼都要曬死咯。”
老韓在一旁順勢接了話頭,感慨了兩聲種地的不容易,又說今年糧食肯定要稍微漲價。
可不是麼,農民種地,還要交農業稅,完了遇到風不調雨不順的時候,可真是一年到頭就能混個飽飯,等春耕的時候肥料種子錢還有家裡娃子的學費,可就又是一樁為難事了。
等農業稅廢除之後就能好一點了,到時候還會有補貼,蕭奇心裡也就這麼隨便過了一下,笑著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
彭工頭倒的水,蕭奇看了看,給他倒的跟他們兩人喝的是一個茶壺裡出來的,這私家菜館蕭奇曾經跟人來過一次,那次是他請人,彭工頭顯然沒能耐讓老闆跟他一起做什麼手腳,蕭奇也就放開了心胸,抬手端了水杯小小的碰了下嘴唇,確認味道沒問題,一口給悶了。
“種地也就咱們南方,北方的聽說都開始機械化了,以後勞動力剩餘得多了,打工的人肯定越來越多。”
人流量轉移多了,城市裡的生存物資需求量就大了,吃喝拉撒跟他們是沒啥關系,可住跟行卻跟他們有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