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手底下的工人基本都清理了,如今也就只帶著四個人,即他堂哥張富青,另外一個小舅子,外加兩個沒有大志向悶頭悶腦的同鄉。
前不久張富貴知道了吳勝德,也就是當初他包的傾城雅居那幾棟樓的大老闆捐款跑了,也是氣得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就繼續換上髒衣服跟著手下工人一起下工地幹活去了。
雖然自當了包工頭之後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自己親自動手幹活了,可到底是幹過好幾年的人,現在幹著也不至於太手生。
蕭兄弟說得對,只有咬牙堅持下來了,才能重新站到更高的地方,讓那些嘲笑他欺辱他的人後悔。
自從十月一號參加了蕭奇的婚禮,到現在張富貴也靠著蕭奇接了兩個小活兒了,雖然賺得不多,可拿錢拿得痛快,兩個活兒加起來也有三萬多,足夠他把之前欠的那些工人工資給結算了,好歹讓老家的父母妻兒不再受那些同鄉工人家裡人的討債聲困擾。
這會兒張富貴正幹一處外牆區域性修補,高空工作累人,可賺得更多,接到蕭奇的電話還沒聽到內容呢就知道這是又有好事了,“那肯定是接啊,蕭兄弟,啥時候有空哥請你喝酒,這一處活兒再有兩天就能完工了。”
完工意味著張富貴可以拿到錢了,也要給蕭奇送一筆“介紹費”了。
當然,蕭奇拿介紹費也不是白拿的,張富貴給得心甘情願,因為蕭奇拿了錢除了要幫他拉活兒,還要保證幹完活的錢能拿到。
就這一點上,張富貴是真佩服得恨不能五體投地,怎麼他就能接活接到吳勝德那種缺德老闆,蕭奇接活卻總能要到款子呢?
張富貴一邊佩服著一邊暗搓搓的認真觀察學習,蕭奇自然知道他這些小動作,卻也無所謂,這些事兒還是要看個人腦子活不活絡,能學到幾分,全憑本事。
蕭奇的目標是開公司買山頭,給老婆娃娃劃拉出山泉樹林草原湖泊,種種花養養馬什麼的。
一個人對自己的定位不同,無論成沒成功,首先他所看見的世界就不同了,能成為他競爭對手的人群也不同了。
該拿錢了,蕭奇當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約好了時間,雖然錢不多也就兩三千,可好歹也能給兔子掙點養養費麼。
當初計劃的一個月生活費,現在看來是真不夠用了,蕭奇只能感慨自己經驗不足,還以為養娃娃不會花太多錢。
可現在一看,這還在孃胎裡就已經這麼耗錢了,以後都不知道要把孩子教育得多優秀才能讓孩子賺回本還債呢。
蕭奇掛了電話忍不住就是一陣嘆氣,第無數次嘆息自己窮。
窮這個字沉啊,壓得蕭奇脖子都往下面耷拉了幾分,而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唐安掛出來的那塊當做餌料的肉塊。
要是咬下去,那可就離接下淨利潤上百萬的活兒不遠了,可這活兒吧......
蕭奇一屁股又坐回那塊路沿石上,雙腿曲起岔開,手肘懶洋洋的搭在上面,這他娘、的不對勁啊,他費心費力的幫唐安這小子幹了事,結果回頭沒得到現金報酬,反而還要自己幹了活才能得到那筆錢。
雖然往遠了說是更值錢的人脈,到底還是有些心頭不痛快,有種被人佔了便宜的意思。
傍晚下工的時候蕭奇在路上給唐安去了電話,“唐哥,你說的那個飯局,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唐安倒是沒想到蕭奇會這麼快就給他打電話,還在局子裡加班吃盒飯的唐安連忙放下筷子,到了一處沒人的辦公室關上門,“其實對於你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這邊得到訊息,飯後攢場子的人安排了會所牌局,到時候你幫忙拍個東西就行。”
蕭奇“哈”了一聲,假笑道,“拍個東西那不是就等於跟人家說,哦,你們飯局裡有個人拍了你們,從那個角度一看,哦豁原來是這個家夥啊,我...不就等於告訴他們那事兒是我幹的了?”
省略號那裡蕭奇省略了幾十字髒話,到底那邊是個公安,蕭奇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關系搞得太僵了。
唐安笑了笑,“蕭奇,我肯定不至於讓你幹這種蠢事,放心,你只要幫我們想辦法帶個東西進去就可以了,不是你直接拍。”
會所裡藏汙納垢的事兒多了去了,特別是那些領導啊老闆啊最愛去開牌桌的地方。
說是開牌桌,其實就是變相的送錢,這也是一門技術,不能你牌技好運氣好就能辦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哦,給你幹了事冒了險,我還要幹活才能拿到錢,比線人待遇都還差,我傻啊?
唐安:哦,說得好像你不幫忙就能自己拿到這種好專案似的【斜眼】
小七:不加價反正我不幹【第一次幹事不能把自己的定價整便宜了】
唐安:......【後悔第一次開價就這麼爽快了】
ps:這本書大約七月裡能完結噠,因為七月五號日萬活動結束之後就是保三爭六,保證日三千爭取日六千,道長先生約莫八月裡開坑,感謝支援我的小夥伴們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