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飯局之後, 蕭奇跟吳總工是沒啥影響,可第二天就聽說好幾位老闆被收拾了,在外面逢場作戲的女票也就算了, 可因為女票而被抓進局子裡交了罰款留了案底, 這種事就不能忍了。
別以為只有男人會覺得丟人, 女人也會覺得自己面上無光。
特別是朱老闆, 據說手上的工程頻繁出現問題, 後來更是直接被他老婆親自接手了。
當初剛出來幹工程的時候,朱老闆他老婆可也是出了不少力氣,這幾年養尊處優, 卻也沒有因此就生疏了,還以別的名頭給吳總工他們這些人送了“致歉禮”, 便是蕭奇這麼個不算大人物的陪襯都沒落下,蕭奇瞧著這位朱太太不簡單。
朱老闆算是一夜之間就被自己老婆給架空了,蕭奇美滋滋的回家抱著兔子說了這些事,還順帶表了一回忠心。
“兔子, 咱們家的錢都歸你管, 為了錢以後我也絕對不會幹對不起你的事。”
這清奇的誓言惹得寧倩抱著枕頭追著蕭奇一陣好打,蕭奇抱著腦袋逃竄, 最後幹脆一把將人攔腰抱住撲倒了, 看你咋打我。
個臭娘們兒, 跟你說老實話你還要打我,真是被寵壞了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奇雖然說得奇葩,卻是最為現實的, 就蕭奇這摳門兒的性子,要是把身家財産都放到了寧倩名下,這就像是別的男人承諾把命放到了女人手上一個樣。
而且一個是真實的具體的可以真被女人捏在手心裡的,一個卻是跟承諾一樣虛無,看不見捏不著,男人要失信所要付出的代價也遠遠不如蕭奇這實在。
寧倩正是因為知道蕭奇的性子以及他那句話的意思,所以才只是哭笑不得的追著他捶枕頭,心裡卻著實感動了。
蕭奇自認是條好漢,大老爺們兒說話那肯定是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整理好存摺銀、行、卡,把錢都給轉存到了寧倩的私人銀、行、卡裡,“平時我收錢也會用我這張,收了再轉過來。”
倒也不是為了對外保持什麼身為男人的面子,畢竟對蕭奇來說,以前那是錢重要過臉,現在是兔子重要過錢,錢重要過臉,臉這玩意兒還是被他坦然自若的放到了最後面。
銀、行、卡的基本資訊誰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告知什麼樣的人,所以蕭奇才沒想過直接用寧倩的卡收款子,叫外面那些魚龍混雜的人知道寧倩的基本資訊。
蕭奇原本以為朱老闆從此回家做家庭煮男,跟自己也就沒啥關繫了,可萬萬沒想朱老闆當初那位“秘書”會找到他。
萍秘書真名賈利萍,來找蕭奇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後,c省進入十月下旬,那會兒蕭奇才剛從工地上冒雨跑到停車的地方鑽了進去。
芙蓉市幹了兩個多月接近三個月,這回一下雨,好像天就被人捅了個大窟窿,老天爺下定了決心要一次性把前面幹旱時缺掉的雨水全給補回來,從昨天開始就轟隆隆的下起了雷雨,過了一晚上還是在嘩啦啦的下,看天氣預報似乎是未來至少一週內都是雨。
還好蕭奇早就把管道網閥門井這些需要挖溝的工作給忙完了,前幾天雨水井下水井也處理完畢,路面打的是瀝青路,已經過了四五天了,被雨水沖刷浸泡也不會出問題。
至於路沿石,更是在打瀝青路之前就安好了,現在被瀝青路跟灰漿固定住,保管幾年內被c省多雨的氣候摧殘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今天蕭奇過來就是看看工地上有沒有出什麼問題,老賴他們今天上午蕭奇就已經冒雨把他們都給接了送回院子那邊去了,工棚是臨時搭建的居住地,不適合連綿大雨的時候居住,要不然別說地上濕漉漉的,就是床鋪上都是要潮濕難忍。
蕭奇上了車就從雜物盒裡摸出條幹淨的毛巾,皺著眉擦臉擦頭。
別人的車上雜物盒肯定是雜亂無章的,可蕭奇車上的雜物盒卻被每天都會坐上副駕駛座的寧倩整理得幹淨又整齊,裡面還有兩條給蕭奇補充體力的巧克力條。
蕭奇不愛吃甜膩膩的玩意兒,所以巧克力條選的黑巧克力,苦甜苦甜的,權當是吃藥似的。
今天下這麼大的雨,蕭奇肯定是要去學校接寧倩的,蕭奇胡亂擦了幾把,把毛巾往副駕駛座下面放腳的那裡一個盒子裡一扔,手搭上鑰匙一擰就發動了車。
賈方萍就是這時候上前敲響蕭奇車窗的。
且說賈方萍半個多月前因為陪了那場飯局,被抓去警局,因為自己是女人,又不是農家樂的人,哪怕大家心知肚明知道她這樣“秘書”的身份,可法律也管不著,所以只是象徵性的罰了點款,沒有留案底就給放走了。
當時賈方萍就知道自己當朱老闆外室的日子到頭了,畢竟女票女昌進了局子,朱老闆家那位厲害的主兒不可能坐視不管,那到時候她肯定是要藏不住的。
賈方萍也是個果斷的人,從局子裡提前離開之後就立馬回到住所,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到了自己之前避著朱老闆租賃的公寓裡。
看時間還早,當天夜裡就抓緊時間去奢侈品店刷了不少以後方便出手的包包鞋子衣服首飾,刷的是朱老闆給她的那張副卡。
往常賈方萍為了拉攏朱老闆的心,對於刷卡是很節制的,只有哄了朱老闆高興才會刷一筆大的出去,可現在她卻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