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通知,就是以個人的名義調侃的語氣問哪些人願意國慶長假約起。
班裡有的人選擇了去實習,可也有人還沒走,像是對實習不感興趣又家裡有那個關系的,或者留在學校準備繼續往上考的,也有一大半。
那些出去實習的學生也都還沒退群,劉輔導員這麼一冒泡,群裡原本還在談論其他話題的學生頓時就紛紛附和。
劉輔導員想得好,班裡有同學結婚時喜事,又能大家聚一聚又能沾沾喜氣,兩全其美。
至於要送的禮金?嗐,聚會哪有不花錢的,就當是交了個份子錢唄。
很多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只有那些喜歡佔便宜的同學沒吭聲。
張海一直沉著,彭家耀那邊卻單獨敲了他跟陶樂的企鵝,問他們倆去不去。
陶樂上次被蕭奇蒙頭揍了一頓,一開始還很氣憤,後來氣憤過了就又害怕起來了,一直悶聲不吭的不敢再說是蕭奇揍他這事兒了。
後來陶樂不知道抱著什麼心理,給蕭奇的親爸蕭大明家裡座機打了個電話,卻被一個自稱是蕭奇親媽婦女亂罵了一通,陶樂也就知道了原來蕭奇根本就沒有發達,而是染上了賭、癮欠了高、利、貸。
上次知道在工地搬磚幹苦力,那是在躲高、利、貸呢。
怪不得蕭奇變得敢揍人了,原來是混成那副鬼樣子了,也不知道那個寧倩知不知道這些事。
現在一聽蕭奇居然要跟寧倩結婚了,陶樂心裡咯噔了一下,又開始糾結起來了,自己知道這個事,是不是該跟寧倩說一下啊?
說了的話蕭奇的婚事豈不是就要沒了,可不說又是眼睜睜看這樣一個好姑娘踏進火坑。
“彭家大少:你們倆到底去不去?我看著班上挺多人都會去的。”
彭家耀一方面怕蕭奇揍人的模樣,一方面卻又想要去看看蕭奇混成個什麼狗樣兒了,換句話說就是想看好戲。
陶樂之前就已經把蕭奇染上毒、癮,還欠了高、利、貸現在家裡都跟他斷絕了關系的事兒在私底下跟彭家耀張海兩人說過了,這個蕭奇讓彭家耀感覺心裡痛快的同時又有點慫,什麼賭啊高、利、貸啊,聽著就很社會啊。
張海不樂意出份子錢,企鵝那邊慢騰騰敲字,就是沒發出來訊息。
陶樂一聽輔導員跟班上很多同學都去了,好像終於找到最後一點說服自己的理由,回了個“去”字。
彭家耀樂了,看張海那德行就知道是在想什麼呢,想著張海好歹塊頭不算小,萬一到時候出個什麼事,有個關繫好點的兄弟在一起總比沒有好吧。
所以為了看戲,彭家耀十分大方的表示要是蕭奇打電話來請,他就給張海陶樂把份子錢都給一起出了。
陶樂心裡雀躍了一下,卻又矜持的推拒了一番,張海卻是立馬從正在輸入中的狀態跳了出來,樂呵呵的謝了彭家耀。
長假的時候總算又有地方蹭吃蹭喝了,要是彭家耀心情好在芙蓉市多停留兩天,他還能跟著蹭賓館蹭旅遊也不一定呢。
雖然有輔導員在群裡幫忙說和,可蕭奇這邊要是不打電話發出邀請,同學們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自己來了啊。
蕭奇也是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挨著通訊錄在工地上打了一下午電話,除了一些聯系不上的或者故意鬧失蹤的,全班人幾乎就有一大半的人滿口答應了,還跟蕭奇說了聲恭喜。
這都是回本的錢啊,雖然人多了宴席也要擺多點,可擺多了充的還是主人家的面子,用客人的錢給自己漲面子擺氣派。
自己再多找找人脈把成本降低一點,幹完一票還能有個小賺,給家裡添幾盆花幾床被褥啥的絕對沒問題了。
“蕭兄弟,你上次不是跟兄弟們說要找玫瑰花老根兒嗎?城東這邊有個花圃要拆夥了,花根兒全都要出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傍晚的時候蕭奇都琢磨著準備離開工地回家了,半路上卻臨時接到了一個環衛車師傅打來的電話。
幹工程的有時候也會需要環衛車過來拉樹根枝丫或者建築垃圾這些,這裡面就涉及一些環衛車自營了,只要是完成了職責之內的任務,另外去幹點這些活兒賺錢也不會被罰。
蕭奇好歹也是幹過幾個工地的人了,認識的開車師傅也不少,前段時間決定要弄花田,就已經散出蕭奇託這些朋友幫忙注意一下。
要是能便宜點拿下一批玫瑰老根兒,也能給他們中間搭線的一些錢。
這環衛車師傅自己在花圃那邊能領到一筆搭線的錢,蕭奇這邊也能拿到一筆,兩頭都能拿,自然得了這個訊息就趕緊通知了蕭奇,另一邊也盡量跟花圃老闆商量著看能不能價格再壓低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我也不是那用禮金來看人高低的人,雖然那些老闆都是六百八百一千的,可我真不會因此就看不起同學,畢竟再窮你們跟我的情分也不一樣嘛對不對?【虛假的強調】
老同學們:艹,原本還想送五十就算了,現在搞得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