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捧著發燙的臉拍了拍,寧倩給自己鼓勁,阿奇很開心啊,如果他開心的話,那個那個一下也沒事吧,反、反正他們也沒有真的那個。
老闆出去吃了頓老闆娘送的午飯,回來就心情好到飛起來了,下午公司派來放哨的兩個人都受到了蕭奇如春風般的對待,讓兩人對付然越發不以為然。
那付然當初可沒少跟周圍的人說電廠這邊的包工頭如何如何粗魯沒禮貌,還說這人自以為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看看蕭老闆怎樣對待他們這兩個啥權利都沒有的看門老頭兒的,怕他們老人家站久了腿腳不舒服,還特意從保安室那邊借了凳子。
看他們沒有帶水,還給他們買了水,雖然是最便宜的礦泉水,可就這玩意兒最解渴,也對他們老人家的身體更好。
那付工果然不是個好的,也難怪現在受傷在醫院裡躺著都沒幾個同事去看,成天埋怨這個埋怨那個的,像蕭老闆這樣跟他沒競爭沖突的好人居然都能埋汰上,嘖嘖嘖。
電廠這邊的挖掘工作告一段落,第二天開始就有管道跟熱熔機入場,這一步工序需要的人不算多,熱熔機小巧便利,一個強壯些的男人一個人就能拎起來進行工作。
蕭奇讓熊老四掌的機械,自己在旁邊指導。
其他工人將管道一截截的放進溝渠裡,熱熔機上的卡子在兩根管道之間左右夾住,收緊螺絲釘,再在兩根管道中間插、入切板。
機械帶動管道旋轉,中間對接處不夠平整的地方就會被切到絕對契合。
取出切板再換上燙板,燙板通電漸漸升至高溫,左右管道口子就會融化,去掉燙板再講管道對接,等冷卻之後,兩根管道就直接融合到了一起,一截水管就算是接好了。
到了這一步,一直沒有蹤影的監理也過來了,畢竟整個自來水管道鋪設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步。
這監理也是恆強的,蕭奇也不意外,畢竟恆強監理公司在芙蓉市算是很出名的,雖然是私企,卻跟zf關系親密,據說是有點不得了的背景,在芙蓉市也算是監理這行當的老大。
像老舊小區改造這種“民生工程”,不是恆強負責監理這一塊兒反而要覺得奇怪了。
監理姓謝,也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跟岑叔一樣屬於返聘的那種,蹬著個腳踏車到了現場,蕭奇遞煙遞水,謝監理都擺手拒了,還拍拍自己那個一看就很高檔的水杯,笑著說自己身體不好,只喝參茶。
蕭奇頓時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笑沒接話,煙自己點了水自己喝了。
“謝監理,你這是飲鴆止渴啊,人老了腦子不夠用了,喝喝參茶提提神,能理解,可你要是把參茶當水喝,那可是會破壞腦細胞的,別年紀還沒到就腦細胞不夠用了,咋整?”
蕭奇說的時候滿臉誠懇,眉頭都還皺著,一副十分擔憂的模樣。
謝監理氣得臉皮子抖了抖,瞪著蕭奇說不出話來,這能咋說?難不成直接說蕭奇罵他腦子不夠用?
人家也沒有明明白白的這麼罵他,要是他揪著這一點,反而要被對方無辜的表示是他人老了思想有代溝了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謝監理也明白了這工頭是個硬茬子,可硬有球用,這麼不會做人,永遠都混不下去的。
“這溝挖得不行啊,瞧瞧,這一截挖深了是不是回填的?指揮挖機少挖點,安排工人人工挖後面那一段深度,這點你都不懂?”
全程兩公裡的溝渠,就十幾米的距離是有這麼個情況,其實已經算是施工指揮得很好的了,蕭奇也沒辯駁,笑著點頭表示明白。
“這安全網看著不新啊,換了換了,去買新網換上,在安全問題上咱們可不能為了省錢就忽略了。”
安全欄高度寬度都符合,安全維護警示牌也有,這是沒法挑剔,安全網也是新的,謝老頭兒指著上面的泥巴印子睜眼說瞎話。
蕭奇舌尖頂著牙根嘖了一聲,叉著腰點頭,看蕭奇不爽了,謝監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捧著高檔茶杯溜溜達達轉別處去了,準備多挑幾個出來讓這硬茬子知道他這個監理有多不好惹。
年輕人啊,就是沖動不肯服軟,沒關系,社會分分鐘就能教你做人。
蕭奇揣著手掏手機準備給吳總工那邊打個電話,想問問這傻叉什麼來頭,轉眼看見謝監理停放在一旁的腳踏車。
謝監理又找到幾處茬子,高高興興的回來要找蕭奇,可蕭奇沒找到,卻先發現自己腳踏車的前面車軲轆不見了,一根木頭棒子杵在前面撐著腳踏車不倒。
前面一根木頭棒子,後面一個車軲轆,這樣的腳踏車就立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對嘲笑他。
“蕭奇!蕭工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說好的晚上要幫人家的,居然說話不算話,哼不開森......【碎碎念】
寧倩:......能別唸了嘛?我也要好好學習一下的好嘛?
小七: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學習【翻身而起眼睛亮晶晶】
ps:整人的事例是我一個舅舅幹的,噗,不過他是把監理的腳踏車的氣門芯拔來扔了,然後那個監理推著車回去的,之後就再也沒找茬了,怕又被整。
另外還有一個我忘記是誰做的了,他們剛打好還沒完全凝固的一段路,放了警示牌的,還有工人攔著不讓過車,有個人還非要把車停在那段路的路邊,自己下車根本不理人,自顧自的走了。
這樣壓出車輪印的話很麻煩的,於是氣得把那個人的車胎全給放了氣,既然你非要停那就不要開走好了,繼續停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