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師是教英語的,三十多歲,已經安家有了個上幼兒園的女兒,男人是高中部的化學老師,性子還算不錯,就目前而言對於她負責帶的寧倩這個實習生,態度還是很認真負責的。
寧倩笑著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師傅。”
甄老師理解的點點頭,“物件脾氣不好?”
這會兒也不是正兒八經的上班時間,也就是下了課她們兩個坐在辦公室裡等其他幾個人,所以才閑聊那麼幾句,倒不至於寧倩接個電話就失禮了。
寧倩想了想,搖頭沒贊同甄老師關於脾氣不好這個評價,“他就是性子急,聽到我說晚上晚點才回去就擔心,對我還是很好的。”
甄老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年輕人啊,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即便是全身上下都是缺點也能全變成優點。
等到以後結婚了,柴米油鹽把所謂的愛情磨沒了,那時候所有缺點就都顯露了出來。
於是結婚之後的夫妻最常說的就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或者“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之類帶著失望的指責,然而事實上變的不過是自己看對方的那雙眼罷了。
兔子不在家,蕭奇也沒興致直奔岳母家了,先回自己住處洗澡換了衣服,又把家裡該洗的洗了。
雖然當初盯上寧倩的時候就想著以後要讓寧倩做家務,可如今成了自己的人了,正當可以使喚的時候他自己又一點沒往這上面想,反而看寧倩用手擰被子的時候那兩條細胳膊滿臉鄙視,之後再是不肯讓寧倩幹這些體力活了。
反正當初也不是沒有自己收拾過房間,蕭奇自己整理起內務來也是一點不含糊。
等到裴清那邊準備做飯打電話問他過不過去,蕭奇這才把背心扯下來扔到沙發上,換了一件能出門的t恤。
走路過去的時候路上碰見賣金絲哈密瓜的,隨口砍了一番價,老闆願意賣,蕭奇這才拎了只瓜回去,準備切開用保鮮膜蓋著放冰箱裡凍一凍,兔子晚上回家還能稍微吃兩塊。
不過也不能吃多了,太貪涼反而容易身體不適。
突然想起什麼,蕭奇在心裡算了下日子,確定還有三天兔子就要來月經了,所以這瓜還是別放冰箱裡了。
裴清也知道寧倩晚飯不會回來吃,寧兮剛好回來了,晚上就做了四個人的飯。
蕭奇看見寧兮的時候還有點兒意外,這才搬出去住幾天啊,怎麼就眼下青黑麵色蒼白了?
蕭奇難得清閑一回,明天新工地入場,都是前期準備性的活兒,不需要蕭奇太緊張的盯著,寧開國拎了瓶藥酒出來跟蕭奇一人倒了一小杯,吃幾口鹵肉再呲溜抿一小口。
“男人不能酗酒,但是偶爾喝一點對身體也好,這藥酒可是我從一個專門研究中藥藥酒的老朋友那裡勻過來的,據說對男人可是大補。”
蕭奇呲溜酒的動作頓了頓,笑著跟寧開國嗓門洪亮的吹起牛來,男人吹起牛那是天花亂墜也不為過,吃飯吃到最後,蕭奇還剩下一大半的藥酒仰頭一口悶了,朝寧開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先去廁所一趟。
寧開國擺擺手,喝了一碗湯,拍拍肚皮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扭頭開始說起寧兮來,“兮兮啊,你說你這一個人才出去住幾天啊,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幹脆搬回來自己住吧!”
寧兮刨著飯扭頭抬眼從下往上的看老爸,“我不,我要堅持下去,我不要做離了爸媽就活不了的寄生蟲,哼!”
寧兮說著話想起了某人,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後順利被端著一盤飯後水果的裴清往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寧兮臉都要糊到碗裡去了,腮畔沾上了飯粒,抬眼委屈巴巴的瞅老媽。
裴清白了她一眼,“好好說話,翅膀硬了敢哼你爸了?”
寧兮理虧,嘟嘟囔囔解釋,“我、我沒哼爸爸,我在哼別人。”
“別人是誰?別人又不在你面前,你哼人家人家能聽到?”
寧兮恍然點頭,“是啊,那我攢起來下次哼他!”
裴清搖頭,怎麼倆閨女都傻乎乎的啊,她跟老寧也沒誰有這個基因啊,難道是他們的教育出了問題?
現在倩倩是已經找到小奇這個靠譜的物件交代出去了,也不知道兮兮能不能有她姐姐那份運氣。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對男人大補?不行,喝了怕是明早又要換床單被子了,我得去吐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