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啥?用枕頭巾一蓋不就成了麼?”
聽到蓋臉這個話,旁邊的人低聲鬨笑起來,顯然男人嘛都知道那個說法,老婆醜點不要緊,關了燈用枕頭巾把腦袋一蓋,一樣不影響辦事。
蕭奇是側身背對著紅地毯那邊的座位,聞言扭頭去看,只見穿了一身紅嫁衣的姑娘寬盤子似的胖臉,身材也比較臃腫。
也是,家裡有人照看著,又不缺吃喝,為了不讓她摔跤出事之類的,負責照顧她的人肯定會更願意選擇用食物來哄著她別到處亂動。
只吃喝不運動,身材不臃腫都不科學了。
還真別說,那張胖臉還真跟朱老闆的臉像了個六七分,蕭奇心裡一樂,再轉眼去看朱老闆的侄女婿錢向勁。
喲呵小夥子,功夫不到家啊,那臉都要黑得滴出墨水來了,那表情還沒一旁的伴娘到位,伴娘可是都給新娘擦濕了兩條手絹了也保持著喜慶的微笑呢。
顯然,朱老闆對侄女婿此時的表現也不是很滿意,朱老闆身邊坐著的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女人還在一旁皺著眉傾身跟朱老闆說著什麼,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錢向勁臉上,顯然說的話題跟錢向勁有關。
那新娘子估計跟錢向勁還不太熟,看見朱老闆了,撇開錢向勁抓著她的手傻笑著就要撲過去找二叔二嬸。
錢向勁連忙抬手攥住她的手,視線也習慣性的往朱老闆他們那邊掃過去,頓時就愣了一下,而後扯著臉皮露出個笑,還低頭看著頗為溫柔的哄著新娘子。
這顯然是看見朱老闆夫婦不滿的眼神了,可惜這轉變也太生硬了,在場的人又都是人精,誰不是心裡看笑話呢。
蕭奇心裡不定還真能繼續從朱老闆那裡弄點活,不過接之前還得更加謹慎著點,至少不能跟這小子沾上邊兒。
在蕭奇看來,你為了少奮鬥幾年娶了個傻媳婦,沒人會鄙視你,可你一邊娶了人家佔了便宜,卻又一副嫌棄委屈的模樣,這特麼就是典型的又當又立的biao子行徑啊。
這場婚禮因為新娘的心智不全,所以省略了中間新人回憶相識相愛甜蜜愛情的程式,直接由司儀拉著走了個流程,然後就直接請了兩邊家長上臺坐著,要喝媳婦女婿茶給改口紅包。
錢向勁那邊父母沒來,說是有事臨時走不開,坐上去的是不知道真假的大伯大伯母。
蕭奇之所以說那大伯大伯母不知真假,是因為這兩人跟新郎明顯比較生疏,對視的眼神裡一點熟悉都沒有。
就算是親戚之間感情再糟糕,對視的眼神也不該是這樣的。
新娘父母倒是都在,不過看著就知道對於女兒的婚禮並沒有多少祝福,更多的是包袱終於甩出去的鬆快,錢向勁喊爸媽喊得比較中氣不足也毫不計較,喝女婿茶喝得很著急。
這是一場毫無幸福可言的喜宴,蕭奇都不知道朱老闆出錢這麼大辦一場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單純的踩侄女婿的臉讓他更深刻的記住這一刻,以後想欺負新娘子也要多想想?
可惜啊,估計朱老闆的想法註定要落空了,這新郎還是修煉不到位啊。
蕭奇笑著跟旁邊談得興起非要敬他一杯的老闆碰了個杯,仰頭喉結一滾,走了個整的,酒杯杯底一滴酒不剩,惹得對方笑著拍了拍蕭奇的肩膀比了個大拇指。
作者有話要說: 大老虎甩著四隻蹄子撒歡的一陣狂奔,到了兔子面前急剎車,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兔子。
大老虎:兔子我跟你說,我再也不是整個森林最摳門兒的動物了,豬老闆他們更摳門兒,結婚居然都用假花!
兔子:人家那是結完婚就沒用了所以才用塑膠花替代,這不算摳門兒。
大老虎:怎麼可能沒用!完全可以轉手賣給下一對要結婚的新人嘛,還能弄點什麼花朵吸收三對新人結婚的喜氣就能三生三世攜手常伴的傳說來提升花朵的價格。明明就是豬老闆他們摳門兒!【跺爪瞪兔子】
兔子:...不是每個人都能摳成你這奇葩樣兒了,相信我,你是獨一無二的【摸老虎頭】
大老虎疑惑歪頭,不太確定兔子這是在誇他還是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