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開啟,李殊潮走進鬥獸場內,幾個呼吸後,他的眼睛微微發紅,精神異常亢奮,很想捶死遠處的花角黑甲蟲。
他捂住鼻子,用靈力來抵抗這股氣息,卻是毫無用處,他知道鬥獸場裡被放了藥,令人渴望殺戮的藥,他反過身抓住柵欄使勁搖晃,大聲喊道:“放我出去。”
然而裡面的單面玻璃門已關,沒有人回應,胡不白搬了個躺椅,在玻璃門後面關注著徒弟的表現。
這一席紅衣引起了臺上觀眾的注意,大螢幕上還給了一個特寫。
李殊潮靠著牆,避開在中間殊死戰鬥的花角黑甲蟲,他明白這不是胡不白下藥針對自己,而是這藥本來就是針對花角黑甲蟲的,就是要讓它們殺起來。
一隻花角黑甲蟲主動朝著李殊潮奔來,它的角很高很長,在離李殊潮不足兩米時,扇動翅膀,獨角朝前,直直的撞了過來。
李殊潮半低著身子,雙手抓住它的角,鞋子與地面摩擦出鞋印,他用力往後面推,同時冰流透過手心凍住了它的角,向下蔓延凍住了它的上顎。
花角黑甲蟲發出“誇誇”的聲音,中間的大角變得銳利,將李殊潮的手心割出了血印,讓他無法全力推動。
黒甲蟲前推不止,將李殊潮推的節節敗退,推了得有五六米遠,眼見就要撞到牆上,李殊潮腳往後踩,往一邊蹬的同時鬆開了雙手,讓黑甲蟲撞到了牆上。
他抓住機會,一個轉身爬到了它的背上,同時狠狠地抓住了它的角,兩拳打到甲殼上,發出沉悶的兩聲響,像是打到了木魚上一樣。
這殼超乎意料的堅硬,一番捶打之下,花角黑甲蟲的甲殼多了幾個凹陷的拳頭印,但是李殊潮的手也錘破了皮。
黑甲蟲很生氣,背部的翅膀張開,低空飛行旋轉,跟個飛盤一樣轉了十多圈後,頭暈目眩的側翻在地,把李殊潮也給甩了出去。
帶個人轉了這麼多圈,它已經力泛,大口喘著粗氣在原地休息,李殊潮抓住它的底盤往上抬,想要給它抬個四腳朝天,可惜它太重了,抬不起來。
李殊潮不再角力,害怕自己耐力比不上黑甲蟲,仗著腳長的優勢開始了連環踢,踢的黑甲蟲的殼砰砰作響。
臺上的觀眾也歡聲鼓舞,大喊著“揍它”。
郯子楚念道:“場上的紅衣小朋友使出了奪命連環十連踢,讓我們為他熱烈鼓掌。”
李殊潮眼痠的甩甩頭,很快殺戮的氣息又上心頭,在接連十幾腳之後,花背黑甲蟲扛不住開始了逃竄,返過身就往後面跑,可比起速度它還是慢了些,被追來的李殊潮踢了一腳又一腳,直到傳來咔嚓聲,殼裂了,裡面流出一些半透明的粘稠的綠色液體。
大螢幕也很懂的給出了特寫,臺上的觀眾頓時歡呼起來,“打死它,撕了它。”
黑甲蟲發出了誇誇的哀鳴。
李殊潮興奮的拳腳相加,正要結束它的生命,突然心臟驟停,猶如被靈力給鎖住,他聽著四周的歡呼聲,看著倒在地上的黑甲蟲,停下了腳步,愣住了,我在做什麼,我差點殺了它?
李殊潮一直後退到牆角,抱著頭搖晃,嘗試使用淨化術,仍然失敗了,他想使用治癒術給它治癒傷勢,但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比試還沒有結束,要死十隻花角黑甲蟲才行,他要保持實力,而且那隻黑甲蟲還沒有生命危險。
李殊潮遲遲不動手,場上觀眾的噓聲一片。
“滾回家去吧,連個蟲子都殺不了。”
“快殺了它啊你個廢物。”
在柵欄內部觀看的胡不白嘖嘖了兩聲,自言自語道:“這都能恢復清醒,連四階,五階的野獸妖獸待久了,都很難清醒,很不錯。”
很快,比賽結束,鐵格門開啟,李殊潮渾身是汗,雙腳發軟的走出了場地,進入備戰區就坐在了地上,為了抵抗殺心,他感覺比當初和風狼作戰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