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夜空閃爍著銀輝,在深沉的幕布上原地跳躍,嘎吱一聲,李殊潮望向門口,是一個一米六出頭長相甜美的像是洋娃娃的女生,制式的護士服和白絲襪穿在她的腿上格外好看,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像是二次元少女。
她鼓著嘴,插腰說道:“你就是李殊潮對吧,李家的二少爺。”
李殊潮看向她的胸牌,寫著楊思琪三字,不解的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有人架子大,竟然讓我們院長連喊兩次。”
“哦,聚餐是吧,我就去。”
“哼,你知不知道讓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連續催促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聽話是一個晚輩要懂得的最基礎的道理吧。”
還是一個喜歡訓人的小蘿莉,李殊潮起身關燈,道:“走吧。”
楊思琪冷哼一聲,丟下李殊潮小跑著回到了宴席。
在土系法師的幫助下,九宮格式的灶臺一個一個的立在空地上,八個灶臺都圍滿了人。
舉杯喝酒,交遞烤串,嘻戲吹牛,好不熱鬧,一個灶臺升騰起火焰,惹得眾人喔喔大叫,手快的已經拿起鐵網放到了一邊,避免了烤串變焦串。
楊思琪和陳煥春這些小年輕坐在一桌,她一坐下就說道:“還真跟你們說的一樣,什麼本事都沒有,還傲慢無禮,我跟他說讓長輩催促不禮貌,他竟然說走吧,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該道歉。”
另一個女護士說道:“公子少爺嘛,還是煥春哥跟小林弟弟好,又是切菜又是洗盤子的,一點少爺架子都沒有。”
陳煥春道:“爺爺在他身上花了大幾十萬銅靈絲,喊他他都擺架子不來,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養不熟的狗。”
“你這個形容的貼切,我們喝,別管他。”
陳海源在另一桌,喝了不少啤酒,邊上坐的也都是治癒院裡的老人了,他看到李殊潮從遠處走來,立馬喊道:“殊潮,你們年輕人坐一桌,好好培養感情。”
“好的外公。”
李殊潮剛一入座,陳煥春提了一句,“弟弟,你今天上學沒有遲到吧,我走的時候看你睡得挺香,就沒有打擾你。”
“我睡的挺好的,多謝春哥關心。”
楊思琪呵呵道:“遲到了唄,我上午在樓上看他十點多才去學校。”
另一個年輕女護士說道:“我有好的家世我也躺平啊。”
李殊潮靜靜的聽著,內心沒有半點怒氣,從小到大他聽到了太多閒言碎語,再加上性子溫和,已經習慣這些非議了。
但是要說全無影響到也沒有,他待了半個小時,無視別人烤的串串,自己烤了幾串自己吃,回房而去。
天氣和人心一樣善變,冷空氣被太陽驅散,又是人人短袖在大街上行走的一天。
李殊潮無法忍受身體變得遲鈍,獨自在房裡運動,一個小時後滿身大汗的去洗了個澡,吃了早飯,來到了儲藏室。
儲藏室很大,最底下放的是一個個大布袋裝的可以存放很久的藥材,每個布袋上都有藥材名字和拍的照片,第二層和第三層打的鐵架子,放的最常用的藥材,用可以加長存放時間的罈罈罐罐裝著,最上層的因為不方便拿,所以放著有用平時又用不上的藥材。
陳海源很有耐心的教導李殊潮辯識植物和藥材,他指著常用的幸運三葉草說道:“幸運三葉草,非常適合製作藍藥,三葉剛開始是嫩綠,接著轉為黃綠,最後變成青綠色,當變為青綠色時代表成熟了,可以使用了,幸運三葉草哪怕直接吃也有一些回覆靈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