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他老師他沒有反駁,有戲,李殊潮赤著腳下床,突然雙漆跪地,以頭磕地,大聲說道:“希望胡老能收我為徒。”
這可讓胡不白萬萬沒想到,他確實動了收徒的心思,眼前這個可是學治癒術的璞玉,可真要收徒,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那是要求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的教好才行,“你快起來,收徒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看哪個年輕人和你一樣,動不動就下跪的,不好,這樣不好。”
李殊潮頭部微低看著地上,臉上卻是笑著的,“我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人,你別嫌棄我。”
“你這怎麼越扯越遠了呢,連趕出家門都來了,你可把我給整不會了。”
“我在這的處境您也看到了,我不喜歡這裡,也回不了家,現在就一四海為生的野和尚,我沒別的本事,就是時間多,可以幫您打打雜,做些苦差事。”
如果讓李全和陳琳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麼一個想法,想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他李殊潮來到陳家了,但是這事,他們不會知道,李殊潮也不會說。
這事也不怪李殊潮如此絕望的心態,兩個找事下藥的同齡人,一個想著吃自己的外曾祖父,一個偶爾會甦醒相當於監督者的河洛,他來到這裡就沒有真誠的笑過,一次都沒有,也沒有一個可以聊天的人,一個都沒有。
“四海為生的野和尚,”胡不白聽著這孤獨的自白,摸了摸下巴處長長的鬍鬚,點點頭道:“我不會收你為徒,但是,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我會不時借用你的毛髮或者鮮血一用,然後你幫我做一些事情,我可以教你一些在這裡學不到的知識,祝你早日脫離苦海。”
鮮血毛髮,李殊潮第一時間想到了蠱,他笑了笑,想那麼多幹嘛,萬一有什麼事還可以求助王聽汐。
李殊潮再次一頭磕地,道:“胡老師上午好。”
“你讓我想到了我們那的小姑娘們,每次去都會四十五度鞠躬,說胡老晚上好。”
李殊潮眉毛一擰,他懷疑胡老師在開車,但是又沒有證據,“那,我去哪裡找您?”
胡不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說道:“我在荒圖鬥獸場,你放學後就可以去那裡找我,你到了之後就跟門衛說是我胡不白的,是我的什麼呢。”
“是您的徒弟。”李殊潮接話道。
“你個小機靈鬼,行吧,說是我的徒弟,他們就會放你進去了,當然,是臨時的,等你的毛髮和鮮血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可以滾了。”
李殊潮一點都不生氣,而是開心的說道:“知道了老師,今天我放學後就來找您。”
胡不白點點頭,說道:“可以,你還去不去上學?”
李殊潮雙手一握,鞠了一躬,說道:“去的,老師我先送你去荒圖鬥獸場?”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挺會來事,不用了,晚上見。”
李殊潮到達學校時已經十一點,他一個人走在校園,穿過廣場,走過一個兩邊都是樹木的道路,踩過剛掉下來的葉子,來到了後花園的草坪上躺下來休息,享受和煦的陽光,等待著下課鈴聲的到來,
叮鈴鈴。聽到鈴聲的李殊潮快速起身,走過街道,走過樓梯,淡定的回到座位坐下。
李拓疑惑的走過來問道:“怎麼了,這麼晚才來。”
李殊潮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下藥的事情,所以隱瞞了原因,說道:“鬧鐘沒電了,所以沒響。”
“哦。”
下一節是楊超凡的靈力課,他抱著一個大箱子走進教室,說道:“學校的道具發下來了,一人一個,班長安排發下去。”
裡面是一個個透明的圓盤,圓盤裡面是一條條複雜的軌道,楊超凡說道:“控制你們的靈力依附在小球上,你們要控制小球走過這些陷阱,最後到達右下角的洞裡,就算完成任務。開始吧,”
李殊潮控制小球在兩根細小的導管上行走,這是一個略微向下的下坡,前方是一個九十度的拐彎,他試圖控制小球拐彎,可以失敗了,小球掉到了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