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兒離開後,蒙祁連立即就追了出去,只是,出了家門口,便沒了江琉兒的身影。
在將軍府附近尋了幾圈,也都沒有看到江琉兒,思來想去,便想到了一個地方——
景宅,內院。
南笙逍趴在石桌上,哀怨的盯著對面的晴姐,“晴姐,你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嗎?用我的玉佩引蒙兄誤會,會不會天打雷劈?”
晴姐悠然自得的喝著小茶,喝完了杯中茶,才賞給南笙逍一個眼神,“少主,願賭服輸,否則永世不舉喲。”
“你這個惡魔。”南笙逍捂住自己的眼睛,沒眼見人了,他竟然做了晴姐的幫兇,要是讓蒙祁連知道,一定會死的很慘……
等等,這個氣味……
南笙逍臉色一變,激動的蹦了起來,看著屋頂上背光的男人,“蒙兄……”
晴姐端著茶杯的手指一僵,驚愕的抬頭去看那月光下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南笙逍騰空躍上房頂,靠近蒙祁連,卻見臉上沒有任何思緒,冷冷的,他生氣了嗎?
“蒙兄,你都聽到了?”南笙逍不安的問。
“嗯。”幾乎接近零下幾度的聲音。
“……你生氣了?”南笙逍有些吃不準蒙祁連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蒙祁連這樣子。
印象中蒙祁連從來都沒有動怒過,總是一副從容自若的表情,而現在…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
“蒙兄,我……”
“不必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清城到底是個小地方,還是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吧。”蒙祁連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一貫冰涼,不帶一絲溫度,然後,轉身。
“蒙兄!”南笙逍急促的上前,抓住蒙祁連的手臂。
底下觀望的晴姐不禁揪心,蒙祁連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會被發現?這下慘了,真的慘了!
抱著一個大西瓜回來的景樂,看到屋頂上南笙逍抓著蒙祁連的那一幕,呆呆的站了好久,仰著脖子,好酸,好疼。
“蒙兄,你要趕我走了嗎?”南笙逍沉著臉,“我們之間的情誼,就一點都比不上江琉兒那個女人嗎?為了她,要趕我走!”
蒙祁連平視著南笙逍,冷若冰霜的臉上漸漸多了一個表情——不悅。
甩開南笙逍抓著的手,道:“南笙逍,你所說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而你是我的兄弟,兩者之間無法比較,在你把玉佩送給她時,你就該料到這個後果,她,不是可以玩弄的物件!”
“我沒有玩弄她,我只是想知道她對於你而言,到底算什麼!”南笙逍急急的反駁著,晴姐說出玩離間計時,不可否認,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算,什麼……
蒙祁連不自覺的皺眉頭,“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蒙兄,你與江琉兒成親有兩年……不,過年了,是三年,她十六歲就成了你的妻子,你對她的關心卻是滿月酒之後,滿月酒之前她同樣是你的妻子,可你的態度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這態度的轉變,是他所看不透的,他想要知道,這也是他居住清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