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兒把劉丞錦拉到一邊,說:“喂喂,師父,你聽清楚了,是請教琴藝,不是去玩的,是你會琴藝還是我會啊,咱都不會好吧。”
江琉兒可幹不來不會的事,要她唱個歌,跳了舞的,沒什麼問題,但是,無論是談情還是彈琴什麼的,她從上輩子就不會啊。
“嘿嘿……”劉丞錦笑了笑,挺直了腰板,老神在在,“徒兒,為師會的事多了去了,你不會,不代表你師父不會啊。”
“你……”江琉兒瞅著劉丞錦,擺手,表示不信,劉丞錦哪裡有音樂細胞了。
“勞煩二位移步,在下的馬車在前面拐角的地方。”張頌禮貌的邀請著。
劉丞錦走向張頌,欣然同意,“好啊。”
瞧劉丞錦這樣子,看來是沒有商量,張頌的家是去定了,江琉兒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這邊請。”
同他們走了數十米到了拐角處,便看到了張頌的馬車,檔次不低,在清城算是高階大氣上檔次,馬車前的兩個掛燈上寫著——張宅。
趕車的中年男人把踏板放下來,尊敬的向張頌行禮,說:“老爺,接下來要去哪?”
“回家。”張頌對男人說,便轉身向江琉兒他們,淡笑著:“請上。”
劉丞錦第一個竄了上去,連踏板都不用,挺興奮的,“還是第一次坐這種馬車呢。”
江琉兒踩著踏板,上了馬車,看著玩的跟個孩子似得的劉丞錦,“師父,端著點,人看著呢。”
張頌上來,笑了笑,坐在江琉兒和劉丞錦的對側,說:“在下第一次坐馬車的時候,也是如姑娘這般,很歡喜,很好奇,安分不下來,這個時候,我的侄子就很從容的看著我,說‘小孩子’。”
“感覺你侄子挺好玩的。”劉丞錦說。
張頌搖了搖頭,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一點都不好玩,成熟幹練,在他面前,我才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不會吧?”江琉兒瞧了瞧張頌,“你頂多也就二十五左右,你的侄子能有多大?”
“嗯,我的侄子比我大三歲。”張頌說。
“…………”
江琉兒嘴角一抽,這就是所謂的輩分大年紀小嗎?又是一個老來子啊。
“比侄子小五歲的人在這呢。”劉丞錦得意洋洋的說,“不過,我侄子見了我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嚇得直哆嗦。”
“喂喂,說反了吧。”江琉兒不客氣的拆臺。
張頌不禁逗樂了,爽朗笑著。
劉丞錦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了,“口誤,口誤哈,這種細節不用在意哈。”
“早就見怪不怪了。”江琉兒聳肩,不再去看劉丞錦,而是對張頌說,“我剛才聽到外面的男人叫你老爺,你現在是家裡老大了?”
“五年前開始,我就是張家的老爺,大概是因為張家的血脈只剩我一個吧。”張頌有些無奈的解釋。
“唯一的血脈?不對啊。”劉丞錦問,“你不是有侄子嗎,那就應該有兄長吧,他們都沒了?”
“不是沒了,而是……”張頌搖頭,嘆氣,“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