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站著一人。
一身白衣賽雪,黑髮垂腰,紫眸妖魅,臉上的銀面彰顯著冷酷無情的意味。
“殿下。”
沐瞳和三大陰陽護法齊齊行禮。
雲夜皇看向神染。
神染也跟著行了禮。
雲夜皇突然出手,一掌擊在神染心口。
只聽‘砰!’一聲。
神染撞到身後的桌子上,身體朝前一栽,捂著胸口,單膝跪地。
口中還吐了一口血。
沐瞳和三大護法,皆是不忍直視。
雲夜皇怒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神染,“從何時起,你竟敢調查本尊了?”
“屬下不敢。”
“不敢?”雲夜皇危險的眯起眼,“本尊看你敢的很。”
“屬下只是……只是擔心夜帝的身體,淨化之事,非同小可,還望夜帝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是在教訓本尊?”
神染嚇的臉色慘白,連連搖頭。
雲夜皇生氣,很不常見。
一旦他發怒,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
就像現在,沐瞳和三大護法是知道雲夜皇性格的,但他們更清楚,只要他們開口為神染求情,雲夜皇會更怒。
雲夜皇曾說過:
既然一個人有能力犯錯,那就得有足夠的能力承擔。
倘若事事都要旁人求情,要這樣的人何用?
冰室內寂靜無聲,幾人心頭充斥著散不去的慌亂。
“起來!”雲夜皇說了一句,越過桌子,坐在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