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孤答應你。”
轉而對著江月離勾起一抹嗜血邪性的笑。
“暗一,聽清楚夜聲的要求了嗎?尊孤口諭,鎮國公判五馬分屍,但凡涉及殘害良家男子的官員兵卒,通通殺無赦,屍體給孤剁碎了餵狗。”
月江離目眥欲裂,拖著兩條殘腿和一條斷臂血淚俱下,聲聲控訴。
“殿下饒命!殿下!你答應坦白罪行就饒罪臣一命的!君無戲言吶!殿下!”
君無戲言?
那是對人而言,對畜生不必!
君羲側眸,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落下一句戲謔之語。
“可孤……是暴君吶。”
月江離陡然失了所有力氣,雙目失神,看著君羲二人背影漸行漸遠,體內每一寸血肉都仿若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啃食。
她痛叫出聲,被衣物遮擋的胸膛上,黑紫色的紋路蛛網般蔓延。
“毒……呃!”
可惜,她已經說不出口了。
暗一堵嘴、捆綁、找刑具一條龍服務,在被五馬分屍之前她會體驗到“無可解”生不如死的折磨。
君羲懷中,慕夜聲藉著埋在女人肩頸處的契機,無聲勾起一抹報復得逞的淺笑。
暈了過去。
君羲感受到男人無力垂落在肩頸處的腦袋,心裡有幾分著急,急聲道:
“太醫呢?要讓孤親自去請是不是?讓太醫趕去霽月殿候命!”
她運起輕功,帶著慕夜聲飛速趕往霽月殿,王權不棄擔心慕夜聲,默不作聲跟在身後。
霽月殿離太醫院距離最近,月江離那一掌可沒有留手,慕夜聲受的內傷很重,君羲擔心他身體支撐不住。
“夜聲,別睡。”
“堅持一下,孤會救你。”
慕夜聲是棄嬰,在一個暴雪夜被父母丟棄在寂靜無人的山谷。
也是他命不該絕,神醫谷谷主正巧在那山谷採藥,將他帶回神醫谷養大,傳授他醫術毒術。
慕夜聲學醫天分卓絕,很快就從一眾學徒中脫穎而出,作為少谷主培養。
神醫谷谷主於他而言,如師如父,神醫谷眾人對他來說,既是曾經的競爭對手,也是一同長大,一起學醫的兄弟姐妹。
月江離觸碰了他的底線,慕夜聲才會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用自己的方法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重傷垂危時,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雪夜。
“冷……好冷……師父,師父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