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看也不看他。
飛雪在一旁哈哈大笑。
吃完東西，繼續趕路，葉小乙要在馬車前駕車，飛雪不讓，沒辦法，他只得和玖月擠在一起，兩個人各看各的風景。
“過了今晚，到得江邊，咱們租條船走水路。這樣日夜並進，三日內就可到海邊。”飛雪在前方說道。
兩個人都不說話，飛雪便自顧自的唱起歌來。
依舊是那首葷歌。
他好像只會這一首似的。
葉小乙聽著聽著睏意四起，便睡著了。
一陣冷風吹來，葉小乙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發現門簾處細小的縫隙裡灌進來幾口寒風，他掀開門簾，見外面已然天黑，飛雪依舊坐在馬車前，拿著酒葫蘆，不時喝上一口，馬車在山路間搖搖晃晃的前行，周圍看不見人煙，幸得有皓月當空，在白雪映襯下，倒也能看得清前路。
再看玖月，她閉著眼睛，卻沒有靠著車身，雙手緊緊捂在胸前，想是有些冷。葉小乙內心輕嘆口氣，想為她做點什麼，但想起白天的事，又打消了這一想法。
只是見她這樣，心中卻是難受。
誰都有孤單無助的時候，何況是一個女子。
車又顛簸一會，飛雪笑道：“山野古剎，好地方，好地方。”
葉小乙探出頭去，只見山林中，一處塔尖格外醒目，他心中歡喜，心想這下便可不受凍了。
車緩緩停下，飛雪道：“一個廢棄的寺院，不錯不錯，正合老子的意。”
葉小乙和玖月都跳下馬車，見眼前一座古塔，塔身已殘破不堪，二層三層之處都有很大的破洞，他心中倒是有些失望，說道：“有人的寺廟不好嗎？正好借宿，這廢棄的寺廟有什麼好的？”
飛雪哈哈一笑道：“一看你就是沒怎麼行走江湖的，有人的寺廟，那些和尚規矩忒也多，不讓吃肉不讓喝酒，大聲說話也不許，有什麼好的？還是廢棄的好。”
兩人說話間，玖月已經緩緩走進古塔，葉小乙忖思道：果然厲害，膽子真大。
飛雪將馬簽到塔內供堂前繫好了，和葉小乙一同進入塔內。
這塔內空間不算大，中間地上有柴火燒過的痕跡，想是一些山民或者路人也在此歇息過。
有人來過自然是好的，說明這裡至少也是有“人氣”。
飛雪看看了周圍，點點頭道：“不錯不錯，你們拾些乾柴，我去打條野兔什麼的來，吃點野味，喝點酒，最是愜意。”
葉小乙和玖月雙眼撞在一處，玖月趕緊避開，扭頭便往外走。
玖月出了古塔，往塔後方走去，葉小乙趕緊跟上去。
山野冷清，四下望去一片白茫茫，腳下的踏雪之聲顯得格外清晰，一陣寒風吹來，山間回『蕩』著嗚嗚之聲，葉小乙不禁打了個冷顫。
玖月突然停了下來。
葉小乙轉到她身旁，見她停在一處雪堆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不走了？”葉小乙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