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道:“不是我想挑起爭端,而是人族欺人太甚,忘恩負義,軒轅和蚩尤的人皇之爭乃是定數,我只不過是順著歷史的軌跡而行。”
神珠大人沉聲道:“你既然知道歷史,就更應該明白,人皇之爭的勝者是軒轅,他才是華夏始祖軒轅黃帝,蚩尤只是個與他爭位的失敗者。”
後土不甘道:“難道歷史就真的不可改嗎?以我地道聖人的身份,再加上崆峒印的威力,難道就不能將蚩尤推上人皇之位嗎?”
神珠大人嘆道:“歷史能不能改變,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嗎?當初你挖空心思煉制祖巫祭壇,為的就是幫你十個哥哥渡過巫妖量劫,最後卻事與願違,所做的一切皆化為了歷史的一部分。”
“軒轅乃是天定人皇,他本人證道歸位意味著人族大興,此乃天道大勢,根本無可扭轉。即便你利用崆峒印做文章,蚩尤也是空有人皇的身子,沒有人皇的命格,一切都是徒然罷了。”
後土狠狠攥著拳頭,滿臉的憤恨與不甘,咬得銀牙欲碎:“為什麼?為什麼歷史無可扭轉偏要讓我熟知歷史?自從知道巫妖量劫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為此不惜步步算計,到頭來還是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
“如今又是這樣,知道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卻無力改變,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老天為何要如此捉弄我呢?”
後土深深嘆了一口氣,聲音漸漸低沉,壓抑卻不減反增:“枉我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做不了什麼,我這個聖人當得真是憋屈得緊。”
神珠大人幽幽道:“天道大勢不可改,小勢卻可逆,只要不是量劫中的關鍵的人或物,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改變。只是你十個兄長和蚩尤都是關鍵中的關鍵,註定是慘淡收場的。”
後土不禁大為慌亂:“如此說來,蚩尤這一次是在劫難逃,那樣我豈不是害了他?”
神珠大人道:“那倒未必,乃是輪回之主,掌握天下蒼生的生死禍福,除了準聖之上的少數大神,其他人都逃不出你的生死薄,蚩尤亦是如此。”
後土聽了,長長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執掌生死薄,判生死,定陰陽,要誰生誰就得生,要誰死誰就活不成。蚩尤是人巫混血,生來就有元神,只是大羅金仙的修為,他的生死是由我來決定的,而不是軒轅。”
神珠大人笑道:“沒錯,這便是執掌六道輪回的好處,不僅擁有無量的功德,洪荒眾生都得敬畏你,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你,春秋輪回筆隨便劃上一筆,便要吃不了兜著走。”
頓了頓,神珠大人又道:“自從你十個哥哥故去之後,你的心情就變得十分壓抑,無法凝定心神專心修煉,至今還不能將九轉玄功修煉回來。”
後土低迷地嘆了口氣:“巫族血海深仇未報,我怎能安下心來?每每看到老子和元始天尊那兩張賤人臉,我就恨不得沖上去撕了他,如今還敢欺負到巫族頭上,你說我能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