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言,想起什麼的透露出悲傷,但很快恢復,說:“無礙,吾早已,失去自身,最珍貴之物。”
少年似乎早已聽膩這類的話了就不再出聲,他送她到一間雅間門口時輕說:“願吾不悔。”說罷,他敲了敲門衝裡面喊:“大人,有人找汝。”
少年喊完就推開門,對全說:“請。”
全進入那裡就像是來到一個全新世界,一切的東西都十分素樸,一股淡雅清香隨意飄散與外面形形色色、五彩繽紛的萬花筒世界截然不同,也使全原本不安的心情平穩下來。
少年悄悄關上門,守候在門口一側,等待裡面的吩咐。
“汝尋吾,有何心願?”不知何時出現的男孩坐在繡有鴨兒嬉水、蜻蜓點水的屏風後面,他的面貌在輕薄如紗的屏風掩飾下顯得朦朧不清。
“吾希望汝救活一人。”全平靜的說出這句在她獨自一人之時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
“吾接受,只是汝的重要之物似乎已經失去。”男孩輕笑說道,全聽言有些害怕他會因此不幫助自己的著急,但這無爭的事實又使她無法反駁,只得認錯似的低頭。
“罷了。”男孩選擇後退一步,說:“那人既然能夠讓汝把汝的珍重之物自願給他,也說明了他在汝心中有多麼重要。那麼,貢品就由汝下次要實現願望之時再還吾。”
男孩說著,突然沉重:“不過,請汝記住,若那人再向汝許願,吾也在場。那麼,吾會直接視那人之願為汝之願而去實現;為此,汝是否還堅持吾來實現汝願?”
全猶豫一下,隨即堅定看著被屏風遮住的男孩,言:“除汝,吾另無他選。”
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展現出來後小山村又再次恢復如初。暗幽不管焰昏看完後的表情有多麼震驚,也不理睬她那不可置信的默唸:“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幻術……”
暗幽僅是看著全,說:“由於那時隔離現今時代久遠,人心也已千變萬變。現在我將多給你一個選擇:把那個許願的人從這世界抹掉或者給我貢品,你選擇哪種?”
全衝著暗幽淡笑,說:“吾,有何可選?”
看完那些回憶的焰昏這時才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理解了全對自己的付出。因此,她不再掙扎,不再驚訝,平靜下來的道:“我知道了。全,我不會逼你的。”
只是焰昏的心裡依舊放不下那人,因為她自認為自己欠他的太多了。於是她邊把自己靈氣聚凝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團,邊忍不住吩咐:“只是,能不能,你能不能救下,歸葉,能不能,這是我最後的要求,求你了。”
焰昏說時燦爛的笑著,渾濁的眼眸裡卻浸滿了淚水:“求你了,全……”說罷,淚水快速優美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地。她的身軀漸漸消失,那團靈氣越來越大;最終,她消失了,只剩下那團靈氣。
暗幽見此,看著焰昏消失的地方對全說:“你所做出的選擇應該不是她所想的吧?”
淡笑,笑容上爬上了一抹憂傷。全聽言,冷冷淡笑:“吾已失去過她一次,此生,吾不願再見她又先吾而去。”話未,她朝暗幽說:“今世,汝可否再續她一命?讓她能像個真正的人,活著?”
“我可以使她再多活一會兒,但不能像個真正的人類活著。我是不會答應這要求的。”暗幽看向全,笑道:“因為,你只能實現一次願望。”
“無妨,這樣也好。”全淡笑。隨後望著天空,說:“焰,是那場火災;昏,是離去的時間。她取這個名是為了記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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