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葉聽到熟悉的聲音才敢微微探出頭來,見這兒只有左靈便問:“左靈,默呢?”
左靈見此,想起剛才璃默的命令,暗道:“靈小姐,對不起了。”話落,幾片落葉飄揚,他已閃到她前面,手握住長刀用刀把輕輕一敲她的腦袋。
男老師用公主抱抱住焰昏,發現璃默他們沒有追上來才鬆了口氣,臉色虛弱的放下焰昏道:“焰,你自己一個人快走。”
“為什麼?”剛站在地面的焰昏聽言,反射性衝他發問。
“別問了。”男老師安慰似的揚起微笑,說:“我們的主僕關係解除了,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影靈。所以,快走,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
焰昏聽了這些,發現他的臉色越發蒼白,不禁問道:“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哦……”男老師艱難出口,但漸漸消失的體力迫使他身體有點搖晃。
焰昏見他這樣,關心的出手扶持,說:“你沒事吧?”
男老師靠在她懷中微微抬頭,蒼白笑道:“我還真是跟以前一樣,一點用也沒有,沒有一點長進。這樣的人,不配作你的主人,不是?”說著,搖晃的後退幾步,離開她的懷抱:“焰,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影靈了。”
焰昏看出他眼中的堅定,知道他確實不想要自己了,但他放的了她,她卻放不了他。以至於她無助的怒吼:“別開玩笑了!剛開始是誰要我當你的影靈的啊,現在一腳把我踢開,是想怎樣呀!”
焰昏說著,明明很憤怒可內心卻陣陣刺痛,喉嚨也變得哽咽。她不禁反手捂住嘴,強忍著晶瑩淚水如珠子般滾出來,哽咽出口:“你究竟是想怎樣啦,為什麼一定要做出這種決定?”
男老師看她如此,深受愧疚的低頭喃語:“對不起,焰昏……”
焰昏見他這樣,生氣的咬下嘴唇,自言輕說:“你不必對我道歉。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就算……會被你討厭。”說罷,她一轉身就消失不見,只留下模糊殘音:“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語氣十分堅定。
“焰……”男老師聽言,似乎明白了她等下要做什麼,不想她去冒險的喊道。他的手臂伸直,想要拉住她,可還是晚了一步,同時又因為他這樣伸直手臂使的被左靈攻擊的傷口撕裂,流出絲絲的鮮血弄溼了衣服,並且那種痛感讓他直接無力跌倒,虛弱自語:“焰……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不要為我這種人去冒險,不值得……”
因自己本身的無用造成的痛苦比起實際上的痛感更加讓人崩潰,原本就因傷口而虛弱的男老師喃語著,手撐著地面,緩慢爬起,他體內的靈力正漸漸消失:“焰,昏……別……”去……
話越來越難說出,每一個字都變得如此珍貴,麻目而無知覺的雙腳移動著。奇怪的是,背上的疼痛卻感覺越來越清晰,腦海漸漸蓋上一層白布,遮住了他的所想。
男老師沉重且無力的向前,固執的想要去心裡的那個地方,因為沒有處理傷口而導致鮮血緩緩流出。
失血的虛弱,傷口的刺痛,身體的疲憊,這些因素無時無刻都足於成為他停下來的理由。然而,男老師卻依舊要向前,向前走;只因他放心不下焰昏,這是他無法放棄前行的最主要理由。
“喂,小鬼,你叫我出來幹嘛?”在破廢的瓦房,一個似是初中生的短髮女孩出現在一個像是剛上二年級的男孩前面,用沒有一點感情的聲音道。
“救,救我,救救我……”癱坐在一個法陣圖案中的男孩低著頭,許久才哭泣著出聲:“救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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