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傳來腳步聲的黑暗中響起一聲音,白夜微弱捕捉到聲音覺的很熟悉便向黑暗看過去,但是作為貓本來能看透黑暗的他卻仍舊只見到一片漆黑。也許是因為這是魅鬼的內心記憶以至於僅能看到跟她那時眼中望見的情景。
女孩麻目的拖著溫柔男孩的屍體慢慢下到一樓,從屍體傷口裡仍然熾熱的鮮血緩緩流出漸漸地她所走過的路線變成了一條血路猶如西方故事裡通往冥界的彼岸花之路。她手中的鋒利匕首也從刀尖之中滴出鮮血,落到地板時所響起的“嘀嗒嘀嗒”水聲在這冥靜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使人心臟跳動頻率不由的跟著它逐漸達成一致。
白夜的眼睛順著他們的行走而移動著,當他們在他背後時身體只好轉過去。女孩拖著屍體來到大廳中央才鬆開手,居高臨下的望著已死可未閉眼的溫柔男孩,蹲下來、小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拂使他安心閉上雙眼。
無神的女孩隨即抬起鋒利匕首在溫柔男孩的屍體心臟位置狠狠地插了一刀,目光還是沒有改變,空洞的孤獨、寂寞、無情。樓上用眼角看著事情的魅鬼見狀忍不住的躍身而下,直奔向溫柔男孩屍體想要女孩停下縱使她就是那人:“不要,住手……”
話未說完女孩忽然拔出匕首,反手刺向自己心臟沒有一點猶豫就像要為自己贖罪般,緊接著失去生命氣息的她直直倒入溫柔男孩懷裡看起來十分溫馨。這樣的情況剛才魅鬼回想起自己臨死前事情時壓根就沒有過這種事情不由震驚的放慢腳步、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死去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複雜,但一想起剛才女孩殺死了哥哥又只覺的太過便宜她了,雖然她自己就是她。
想著,停下腳步、慘笑的望著死去女孩:“你就算如此死去,也不會有人會原諒你的。因為那個唯一會原諒你的人已經被你殺死……”這責備的話不知是對於曾經的自己說還是對於現在的她說,而不為任何人改變的小臉已經被濃濃憂傷爬滿讓見到她的人心憐。
白夜看看死去女孩臉上揚起的一抹解脫笑容以及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魅鬼,沒有同情心憐反而疑惑說著:“這種結局不正是曾經她最想要的嗎?那為何此時的她會哭泣?”畢竟只有甘願死去的人才會在臨死前露出解脫笑容。
隨後又想不明白的繼續說:“果然,人類是個奇怪的生物。”白夜正說著眼尖的發現到大廳地面本無色僅有刻印痕跡的圖案漸漸有了顏色最終變成血紅彷彿是用血填滿淺淺痕跡,同時他也在周圍感覺到微弱的生命消失氣息不由下意識胡亂說道:陣法?
深思著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排斥撕裂自己,不習慣大聲慘叫而是默默忍耐的白夜痛苦地想說‘怎麼回事’但身體卻變成越來越虛弱、痛苦不由使他單蹲下地,手下意識的握緊唐刀刀把想要反擊縱使不知敵人是誰。
在白夜意識完全模糊之時低聲哭泣的魅鬼倏然看向溫柔男孩屍體,慘笑出聲:“我,是永遠也原諒不了自己的。哥哥……”聲音如同妖精般在人耳邊竊竊私語,甜美高貴。
原諒?原諒,是什麼?白夜聽此虛弱的不懂暗想,緊接著陷入黑暗。
看著周圍的一片黑暗,白夜心裡不由湧起懼怕。但是很快他發現到在黑暗之中有一個地方正閃爍著潔白光芒,光芒純潔的想要讓人伸手接觸它且破壞染黑它。而白夜卻覺的那光芒很熟悉好像那是自己的靈魂但同時內心又覺的那十分陌生使他不想靠近它,心裡有些矛盾不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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