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在四周的層層水霧有些矇住人的眼睛使事物看的不太清楚且有些浸透衣裳使人彷彿身處在清新的早晨一般,水霧繚繞。氣氛呈現著平靜夢幻。
左靈直接把璃默他們輕輕放進浴池裡,明明顏色是如青林翠竹般的水卻能清澈見底即使浴池的水高很淺。
當璃默放進去時他穿的衣服緩慢在水中浮起來好像是一朵正在開發的花蕾,頗有唯美雅緻、輕盈凌亂之美。而璃默懷中僅有腦袋沒在水裡的白夜,它潔白無瑕的皮毛同樣如此乍看如一雪球似的。但在浴池外,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僅能看到黑黑的小身影和飄揚的輕紗。
左靈放好後便退到出來在一旁觀看,以免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且在必要時也可出手幫助。外表看起來大概二三十歲的巫女們在浴池邊整整齊齊的跳著似漢族似蒙古的奇異舞蹈,時而輕盈多彩時而豪邁雄姿;手拿著沾過露水、細長粗小的柳枝,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使人聽不懂的話,若細聽的話會發現到有點像古語。
“天……降於……福,罪……無……殺戮……”她們齊齊輕聲說道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是相同,同樣的舞蹈,同樣的甩柳枝動作以及同時移動在浴池周圍。
正當儀式要結束時一股陰風帶著花香吹了進來,寒冷悚然。黑暗裡不知何時漸漸出現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著輕紗裡的人兒。門前的兩尊石獅子的眼睛已裂開一絲絲痕跡,一陣陣陰風吹打著槐樹樹枝,惹得樹葉“沙沙沙”的響著。一朵朵花瓣被風帶了進去卻沒有一片葉子。
外面的左靈同樣察覺到異樣立即緊繃住全身準備一有情況便衝進去,眼睛閃著殺機警惕。但看到被風吹到跟前的白色花瓣飄揚時動作又再次平靜下來,靠著牆壁觀看著,不過眼睛死死盯著浴池裡面的人影。
百草浴池裡白夜已睜開平靜空洞的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璃默露出慘忍怨恨的笑容。趴在懷裡直接亮出銳利的爪子準備抓向璃默的心臟還輕聲說道:“你上世的罪,今世給我償還吧。”說著正要出手可一片白色花瓣隨意飄過來堅定的擋在他的面前,白夜有些覺的花瓣眼熟只是在殺璃默前面一切都不重要以至無視那仍然準備攻擊。
而一碰到花瓣,花瓣直接透過小爪子進入他的身體裡,瞬間白夜的腦海裡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回憶。在一頗有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之景裡一穿著簡潔大方的青衣長袖的古裝男子和善溫柔看著他前面跟白夜面容一模一樣甚至連衣服都如此的男孩柔和道:“你決意要如此嗎?”俊朗的臉龐有幾分擔憂。
那男孩拉緊了些背上的包袱堅定說道:“嗯,我已下定決心,絕不後悔!”而說了這話青衣男子臉上的擔憂卻是更多,他只好轉過話題:“鬼木,你是否要跟我走?還是……”
鬼木深知男孩已下定決心,自己勸不住他。輕輕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村已留不住你,那我也不強人所難。只是在世間必要處處多加小心。而我……仍會留在這生存。”說著目光柔情的看向不遠處的小村子,因現已快到飯點以至於一縷縷白煙從煙囪出來直衝雲霄。可謂是青山昏黃紅,白煙殘似雲。
回到現在,白夜想起一切不由震驚的眼睛睜開、怔住:鬼木還活著?隨後腦海裡傳來一老者低沉的聲音:“遙,你曾說過無悔的。”語氣有些莫名憂傷桑鬱。
白夜回過神,狠狠平靜說道:“我已背叛太多,現違背這約定又如何?”說著迅速要抓向心髒,眼神堅定憂傷。可還沒碰到璃默便意識迷糊,白夜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從來都不反抗自己的鬼木這次竟然……
看著暈迷不醒、平靜冰冷、近在眼前的璃默,意識不清的白夜頓時想起以前,殺機、不甘、怨恨全部湧上心頭使他有些清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何他逍遙自在,我卻人人唾罵!!
陰風更加強烈,鬼物們開始蠢蠢欲動。風裡的花瓣逐漸憑空燃燒化成灰燼。巫女們仍然如此跳舞彷彿身處異界、沒有察覺到一般可動作卻慢了不少,左靈再次緊繃準備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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