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烈後,池琬袖就躺下睡了。
才睡了沒多久,門外就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池琬袖被吵醒不得不起身出去。
是池香袖帶著一群人來了,那架勢不像是要幹架,倒像是排場。
池琬袖看著他們,卻不知他們現在又唱的是哪一齣,“妹妹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池香袖摸著肚子,“姐姐,我來看看你。”
看她那動作,好像暗示什麼,池琬袖故作誇張:“啊,妹妹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怎麼一直扶著肚子啊?”
“哪裡……”池香袖也不惱,笑了笑:“我這裡啊,是懷了將軍的孩子,一個月了呢!”
池琬袖蹙眉,但很快舒展過來,從他們上次睡了到現在,不過一個月,即便是真的懷了,就古代把脈的技術,是不能準確的摸出來的。只有現代高科技才能精確查出懷胎幾周。
“天啊!”池琬袖裝模作樣,聲音不小:“妹妹,你可還未出嫁,休要胡說,這人言可畏啊!”
“將軍已允諾,此生非我不娶,如今又有了孩子,自然不怕什麼閑言碎語!”池香袖面帶嬌羞,下一刻面色又是一凝:“倒是姐姐啊,當初搶了我的夫婿,如今又無所出,不若你識相點兒,自己離開秦府吧,也免得被將軍掃地出門,到時候可就真不好看了。”
池琬袖故作怕怕的樣子,“那到時候妹妹可要幫襯著點兒我這個做姐姐的呀,好歹我們還是同胞姐妹呢。”
池香袖故作關心,“姐姐,妹妹已好心提醒你,莫要等到將軍不耐煩的時候,趁現在趕緊走吧!”
池琬袖突然嘔了一下,後拍了拍胸口,“妹妹,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今兒吃太多了,有點反胃。”
池香袖臉色登時黑了,眯了眯眼,也不想再繼續偽裝,“池琬袖!我告訴你,你麻溜卷鋪蓋回京都,別在這裡礙事兒!我與將軍任誰也分不開,你也一樣!”
池琬袖盯著眼前這女人,真覺得這女人胸小還無腦。
“妹妹,到時候是誰卷鋪蓋走人,還不一定呢。或許,會是你哦。”池琬袖邪邪一笑,“咱們且走著瞧吧。”
池香袖氣的瞪眼,又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大喊起來,婢女丫鬟們忙圍過來,“二夫人……”
池琬袖聽到“二夫人”的時候,沒忍住笑噴了,最後直接放肆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開心了,甩下一句話拂袖子要走:“池香袖好好裝吧,你這點小把戲,就算是瞎子也遲早能察覺出問題來,我看你能裝多久。”
“你給我站住!池琬袖,別以為你有聖上撐腰了不起,我跟你講,你與聖上那點事兒我可是一清二楚。”
池琬袖頓住腳步,側過身子看池香袖,疑惑道:“哦,我與聖上什麼事兒,我卻不清楚,不妨勞煩妹妹告知我一下?”
“你……你與聖上在懸空寺幽會,做見不得人的事!”
池琬袖淡淡的:“哦,還有嗎?”
池香袖嚥了咽口水,還以為知道這秘密,能讓池琬袖害怕呢,沒想到她卻不鹹不淡,毫不在意……
“或許還有在京都河畔幽會,池相府幽會,皇宮幽會,吟遊山莊幽會,做見不得人的事吧?”一個低沉而又自帶威嚴的聲音傳來,池琬袖聽到一愣,轉頭看他。
池香袖沒見過對方,看到那一身明黃色,她驚了,這是她口中那個與池琬袖做見不得人事的人。
“聖……聖上?”池香袖結巴。
她身後的一眾丫鬟全都跪了下去,池香袖被丫鬟拉了拉才反應過來,遲鈍的跪了下去。
魏玄嬰緩步走到池琬袖身旁,“小袖子,這就是你的妹妹?原本要嫁給秦將軍的那個?”
池琬袖壓根就沒想給皇帝下跪行禮,只是對他頷了頷首,微微扯嘴,“大概是我母親在懷妹妹的時候,吃了太多辣椒,內火旺盛散不去,變成了毒素,生了個如此口無遮攔的毒辣妹妹吧。”
“既然口無遮攔,那就該掌嘴。”魏玄嬰轉過臉來看池琬袖,言語溫柔:“你要親自打呢,還是讓太監代勞?”
池香袖已嚇得渾身發抖,“聖……聖上饒命……”